“说了您也不认识。”蔚兮估摸着时间,一根一根的拔掉自己胳膊上的银针,“消息传不到上面,你们也不想祸累自己,造成了眼下的局面。现在,若是再不行动,大祸酿成,罪无可恕。”
黄里正和张大夫对视一眼,黄里正一脸颓靡,张大夫看着蔚兮,正色道:“古来治瘟,隔离,喝药,烧埋,直至瘟病消除。你说的五行之理,老夫虽然未曾听过,但是不敢否决。然,这次灾祸,关键不是在药方。”
蔚兮不解。
“这镇上的药铺医馆,连麻沸散都没有,何来那么多,那么全,治瘟的药?”
蔚兮拔银针的动作一顿:“何处能调药?”
“大规模的调用药,只有县令极其以上的人出面。”张大夫看着蔚兮,“还有就是时间,速度再快,也要三四天一个来回。后天就是开集,咱私下调药,根本来不及。”
蔚兮心中一凛。这件事情闹出去,他们怕担责任,不闹出去,没药。就是一条死路。
她静静的看着张大夫,不紧不慢的拔胳膊上的银针:“那你们天天和病人待在一起,就不怕被传染吗?”
张大夫没有说话。
张大夫的身后,黄里搓搓手,犹豫再三,对着张大夫开口:“舅公,她知道太多了。”
此言一出,蔚兮明了:“你们有药,量有限,所以只给自己吃,不给旁人吃。”蔚兮一语道破了事实。
张大夫摸了摸胡子:“姑娘,现在情况你已经了解了,若是姑娘有能力找人缓解我们现在的僵局,老夫做主可以放姑娘离去?”
“舅公!不可放她离去!万一”
张大夫摆手,示意黄里正不要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