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堂中,蔚兮对着镜子,正咬着牙,将脸上泡发的腐肉用薄刀割下来。割的满脸是血。
阿三看着都觉得疼,浑身发麻的疼,可当事人却一个音都没有发出来。要是他没有记错的话,他们药店是没有麻沸散那种东西的。
他还记得,上次有个大汉被老鼠夹子夹到了脚,伤口没处理好发脓了,来药铺买药,掌柜说要去掉腐肉,伤口才能好,不然脚会废掉。于是那大汉便让掌柜的帮他去腐肉,也是这样生割。后来那大汉的痛的鬼嚎,而且,嚎着嚎着,嚎晕死了过去。
当下,阿三更觉得双腿无力,靠着门,缓缓的滑了下去。好狠,对自己都这么狠,对别人岂会手软。他看着比之前更肿更红的手,不由哭丧了一张脸:“该死的,早知道不放一撮盐了!”
他强撑着不害怕,抖着腿爬到了药房继续煎药。
本来半个小时就能煎好的药,他磨蹭了一个时辰,才端着煎好的药,回到内堂。此时,蔚兮的脸上腐肉已经全部去掉,正在上金疮药止血。
阿三抖着手将药碗端到了一边:“好,好了。”
蔚兮上好药,覆上纱布,固定。
然后抬起了自己的腿,撩开了右腿裤腿。
右腿的伤因为裤子摩擦的原因,已经渗血,还有一点脓。
阿三看着血肉翻白还有脓的伤口,忽的放下药碗,就到一边呕起来。
卧槽,还有一处伤!一处超恶心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