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山,碧水村,小小的木舍之中,一位二十岁出头的少妇,正大汗淋漓地在床上费力挣扎。旧得发黄的葛布床单,被死死攥在手心,少妇一面用力一面大声叫喊着,高高耸起的小腹,随着呼吸的节奏而剧烈起伏。
“慧娘是个好人啊,虽然手头并不宽裕,却依旧喜好施舍粥饭给路过的贫苦难民。而自家人,反倒是饱一顿饿一顿,一个个面黄肌瘦的样子,看着就心酸……咂咂。”
“是啊是啊,慧娘是个大善人,诞下的这个孩子,也定是个有福的,算是一报还一报吧!”
“咦?话说过去了那么久,怎么还没有孩子的动静,难道竟是……”
“呸呸呸,收起你的乌鸦嘴!慧娘和孩子一定都不会有事,一定!”
“喏喏喏,怎么会有事呢?当然不会有事!”
“……”
……
门外,村民们的脑袋黑压压挤了一大片,虽然忍不住交头接耳,但担心打扰到慧娘生孩子,并不敢把话音放亮了说,只能像蚊子一般窃窃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