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卫生间洗好嘴唇上的火龙果汁后,等我再出来时,楚烟洲不知何时离开了,桌上留了张“晚安”的字条。
我坐到沙发上,把剩下的水果全部吃完,刷牙睡觉。
今天虽然很累,可因为心情好的原因,胸肋间的疼痛好像疼得没那么厉害了。
我逐渐发现,癌症症状好像和心情也有一些关系,当心情悲伤时,病灶处的疼痛会加剧,心情好时,疼痛会稍稍减轻一些。
之前楚烟洲也说长期情绪低落压抑会诱发癌症,看样子以后要努力让自己开心点。
我倒了杯温水服下楚烟洲给我开的药,把门反锁后,躺到床上睡觉。
快要睡着时,又有人敲门,我闭着眼睛不想起床,但门一直敲个没完,我只好披上衣服下床去开门。
走到门口,隔着猫眼,看到站在门外的人正是江鹤棣。
或者是和江鹤棣一模一样的何深霖。
不管是谁,半夜时分站在我房间的门外,都让人感到意外。
我捂着胸口让自己稍稍平静些,过了几秒钟才问:“你是谁啊?”
“是我。”
“请说名字?”
“少废话,开门,你知道我是谁。”男人的声音带着不容拒绝的霸道。
这么无理生硬地命令人开门,除了江鹤棣,也不会有别人了。
只是他怎么知道我来骊江了,还精准地找到了我的房间?
谁告诉他的?
佟梨吗?应该不是,如果她告诉江鹤棣的话,肯定会提前通知我。
难不成我那会儿躲在树下偷听楚烟霏和何深霖的对话,让楚烟霏看到了?
也不应该啊,我明明躲得很隐蔽。
不管了,反正我没做错什么。
我清了清嗓子,用不带感情的声音回道:“我睡了,你走吧,有事明天再说。”
“开门,不开门的话,我要踹门了!”江鹤棣失了耐性,“给你三秒钟时间。”
他一向说到做到。
我还真怕他踹门弄出很大的动静,再把客栈的老板引来,只好把门锁打开。
门一打开,江鹤棣抬脚就往屋里走。
我拦在他面前,“有什么话请在外面说吧,深更半夜的,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不方便。”
江鹤棣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眼神闪过一丝不屑,“你也知道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不方便?那你还和别的男人深更半夜同处一室?”
这绕口令似的话里带着明显的醋意,我望着他沉峻冰冷的脸,哭笑不得。
“江鹤棣,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我们俩已经离婚了。离婚了的意思就是我已经不再是你的妻子,我有重新交往异性的权利。而你,已经是我的前夫了,没有权利任何管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