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一个女孩被人毁去容颜已经很痛苦了,你还去掀人的伤疤,换个人都能和你打起来。”郑源翔冷冷的教训着。
“是她丑人多做怪,丑就丑吧,还遮!”阳莫白低声反驳。
“趁现在还没几个人知道此事,你悄悄的去闭关,时间久了众人就会将此事忘掉。”郑源翔小声的说,更多的是骗阳莫白去闭关。
“她的容貌还能恢复么?我头一次见这种端庄温柔娴静文雅的女子。”阳莫白紧追着问。
“刚才的你一声吼可是惊动不少人,你在不跑快点关闭洞府闭关,等此消息传开,就算想关闭洞府都不来及,那时肯定会有很多人住在你洞府内,然后又把此事当成笑话说给你听。”郑源翔明威胁暗诱惑的催促着阳莫白赶快走人,因为他知道在宗门呆上一段时间这种“端庄温柔娴静文雅”的形容词,前面都要加一个“伪”字。
阳莫白无奈的飞身离开,郑源翔说的很对,他如果不早点躲起来洞府之内近几年都将是他的笑话。
夏小宛此时听不到外面的声音,而她也无心去想摘她面纱之人能去而复返,她现在经历着曾经经历过的一切。
幼年祖父的万千宠爱,母亲一日日病重的身体,父亲一日日的忧心,她每日都逼迫自己学习新的东西来展现给母亲,只为了能让病重的母亲能多一份笑容,可是她的认真她的才华她的善良没有挽救母亲的生命,她还是在满院鲜花盛开时离开人世。
而她的父亲呢?
短短的守孝一年之后,不得不将一位新夫人迎娶进门,可这新夫人的进门是一场阴谋,就连父亲祖父明知阴谋也不得不捏着鼻子认下的一桩婚事,可这种退步只换来了父亲的惨死祖父的病死,而她小小年纪不得不随陌生的叔叔远走他乡。
夏小宛泪眼朦胧,虽然前路渺茫艰难,但她却无法停下,因为她是夏氏嫡女,夏氏嫡支唯一的后人。
“宛宛,到家休息吧,你是夏氏嫡女没有人能逼你做不愿意的事。”母亲善良身影出现在夏小宛的身前,温柔劝着,她的笑容和蔼而亲切。
夏小宛眨眼间出现在了熟悉的房间内,书架上放着她喜欢的书籍和她偷藏的话本,绣架上还有她没有绣完的汀溪兰草图,她轻轻闭上泪眼,能再次看到这一切真好。
“宛宛到家了,休息吧。”母亲的声音在夏小宛的耳边慢慢劝着,那温柔的声音如春日暖阳般温暖。
夏小宛将眼睁开,她不想打破这温馨亲切的一面,她泪如泉涌而下,“娘亲,你曾经是一位策马扬鞭的将军,你被人陷害兵败之后说说寡欢,你的温柔只会出现在我的梦中。”
面前的画面随着夏小宛的声音变得支离破碎,她的泪流的更快更多,她真得不想打破与母亲再聚的画面,可她不想看到如此的母亲,她想看的是母亲策马扬鞭的样子,而她的温柔是在她的兵败之后,在她病重之时。
夏小宛脚步艰难的前行,她想再看看母亲、父亲、祖父,她想回家……
“你以后就叫夏小宛,没有实力的女子就要藏起风华低调而为。”男子的声音缓缓而出,声音中透出掩不住的担忧。
“叔叔,你错了,藏起风华低调而为已经保不住我了。”夏小宛嘴内喃喃的反对,泪却是一路流过。
“夏小宛,资质最差,但厨艺尚可茶艺上佳,我就勉强收入房中吧……”嚣张的声音刺入耳膜。
夏小宛双的捂耳,这是她的噩梦,就算她资质奇差,她也不要做任何人的炉鼎。
郑源翔抬头看着问心梯,他只能看到六女的身影却无法感知六女所经历的幻境,从现在来看林遥华、林遥清是入内门无疑,林遥岚、林飒飒、松子可以入外门,而夏小宛输在只是炼气一层,还是只能做杂役。
夏小宛脚步前踏,一个慈善温和的老人严厉的教训着她:“身为夏氏嫡女,做事可以圆滑可以善良可以天真,但要紧守底线不能让任何人任何事超越这个底线,如果有任何人任何事逾越底线时,那夏氏女宁可站着死也不能跪着活!”
“宁可站着死,不能跪着活!”夏小宛流着泪扬起笑容,她的脚下出现了一片火海,她义无反顾的踏了上去,她没有退路,也不能跪着乞求别人的施舍,那只能站着去死,只少保留了夏氏嫡女的气节。
郑源翔看着问心梯上几女的坚持轻轻点头,她们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坚持和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