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有才希望能早点走到下一个站点，然后他们就能在站厅里的自动售卖机或者商铺里偷点吃的。

可是他们已经走了那么久，为何还没到“海涛站”呢？

孙有才记得，坐地铁从海浪站到海涛站一般只需要两三分钟的，走路却要一个小时？而且还没到。

步行的速度与列车行走的速度真的就相差那么多吗？

孙有才在心里想了想，步行的速度大概才5km/h，列车的时速应该能上百公里吧，好像真有差了那么多，但他心里依然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好像总有人在盯着我看。”孙有才终于忍不住说道。

“对呀。”李雁说，“我现在就在盯着你，是想看看能不能用眼神杀死你。”

“我当然知道你在盯着我，但我的意思是还有其他人。”孙有才压低嗓子继续说：“又或者不是其他人，而是其它东西，前几天我刚在微博上看到有人说地铁在闹鬼，说的好像就是海浪站。”

“你现在还会怕鬼？”李雁不屑道。

“怕啊！为什么不怕啊？”孙有才连忙表态，“我们都不知道鬼是什么东西，人类对未知的东西最正常的反应就是恐惧啊。”

“那不是未知，而是无知，难道你到了这时候还这般无知吗？”

“说别人无知是很没礼貌的。”

“我没说别人，我是在说你。”

“好啊！来说说你到底有多么的不无知吧！你知道鬼是什么吗？”

“你啊，你就是鬼。”李雁回答得很快，也很简单。

“你才是鬼！”

“对啊，我也是鬼。”

“……”对方的回答让让孙有才很是意外，他便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了。

李雁继续说：“你和我现在拥有的能力，都可以算是一般人类的未知领域。就如你之前使用的隐身能力，一般人要是撞上了隐身的你，就可能误认为撞上了鬼。”

“所以世上其实并没有鬼，只有被误认为鬼的人。”孙有才终于明白李雁的意思了，“而我跟你现在也成了那种人，对吗？”

“大概是这样的。”

“可是……”孙有才神秘兮兮的往两边看了看，“你有注意到这些广告牌吗？”

两旁广告牌里的LED灯，是孙有才和李雁在隧道里看路的主要光源，也是李雁通过电流把它们的电源开关打开的。

“这些广告牌怎么了？”李雁问。

“难道你没发现全部广告牌上都是这个某点小说app的广告吗？”

“人家某点有钱买下了全部广告位，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呢？”

“买下全部广告位当然不奇怪，但每个广告牌上的同一个位置都有一个同样形状的污渍，那就十分奇怪了。”孙有才指向广告牌右上角一个鸟粪状的污渍，“我怀疑，我们看到的这些其实都是同一个广告牌！也就是说，我们一直都在一个死回路里转圈圈。我以前在贴吧上看过，擅长制造这些死回路的鬼叫做‘短路鬼’，我们可能已经被短路鬼盯上了！它想把我们困死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