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碧珠一边伺候姜映真洗漱，一边和她讲着这段时间的事，“那刑部尚书张大人昨日死了。”

姜映真的手顿了一下，“死了？”

“对啊。”碧珠点点头，给姜映真梳了个发髻，“听说昨夜忽然暴毙在牢中，不过啊，之前就传出这位张大人早就疯癫了，常说些胡话。”

姜映真垂下头，拨弄着发钗上的珠花，淡淡地嗯了一声。

“怎么了？”碧珠察觉到姜映真的情绪不对，低声问道。

姜映真摇了摇头，“碧珠，你说什么样的人算是坏人呢？”

碧珠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小姐怎么会这么问？”

“有人满手鲜血，却一腔赤诚，有人表面正派，却心中阴暗。”姜映真慢慢地说道，“如果你发现一个阴谋，却视而不见，算不算助纣为虐呢？”

碧珠满脸疑惑，拿起篦子给姜映真轻轻地梳着头发，“我听不懂小姐的意思，但是我知道，只要自己觉得对，那便是正确的事。”

姜映真被碧珠逗笑了，“素青呢？”

“在外面守着呢，自从上次火灾，素青一直自责的很。”碧珠轻轻说道，素青这人的性子倔，自己压根说不动她。

“这我倒忘了，你让她进来吧，你去让丫鬟准备早膳吧。”

碧珠福身退了下去。

“小姐。”素青很快走了进来。

姜映真起身，拉着素青坐下，“你不必自责，火灾那事既是别人设计好的，自然无法防范。”

“可是若是奴...我守着，一定会第一时间发现异样。”素青着急地说道，她作为护卫，不能第一时间保护主子的安全，她的存在将毫无意义。

“素青，”姜映真严肃地看着素青，“你也是一个人，我说了，在我这里不要主仆尊卑，懂了吗？”

素青还想说什么，对着姜映真严肃的神情，还是点了点头。

“小姐...”素青犹豫了一下，“夜探这里的男人是小姐的朋友吗？”

姜映真愣了一下，有些不自然地低下头，有种做错事被抓包的感觉，“是吧...”

“好。”素青说道，“既是小姐的朋友，那便是我们的朋友了。”

姜映真被素青的话逗笑了，不过既然素青能问出易渊的事情，这也说明，以后素青就是她的人了。

“好了，快吃饭吧。”

看着碧珠带着丫鬟端了早膳过来，姜映真笑了笑，先坐了下来。

“张生死了？”楚王一脸阴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