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兰，把这些书放到我房间去。”

顾云柒看了半晌决定道，“对了，那本《女戒》还是摆在最上面。”

那本《女戒》应当是江氏用来掩人耳目的。

“是，小姐。”

若兰去而复返时，看到顾云柒正撑着下巴看着门槛发呆。

“小姐，怎么了？”

顾云柒眸子动了动，收回目光，看向若兰，不语。

其实没有外人在的时候，她们主仆三人的关系可以说是比较随意的，若竹若兰是她来东凌的第一年收到身边的。若兰是她在人市买来的，一群待售卖的人中，唯有她目光坚毅冷酷，独自靠在角落，完全不像一个任人宰割的羔羊。只那一眼，顾云柒就要了她。

“若兰，如果我有一天离开这里，你可愿跟我一起离开？”

顾云柒幽幽开口，目光看着桌上的茶盏，可若注意看便会发现她的目光没有焦距，好似在思考什么。

“若兰从走出人市的那一刻，就注定了是要跟小姐一辈子的。”

若兰拧了拧眉，小姐有些不对劲，她就去送了趟书，小姐身上的感觉就变了。这几年来，小姐也偶尔会有伤神的时候，但不多，一般是在佳节团圆时，她那个时候以为小姐是想家，如今看来……好像又不是。

“你们说什么呢！”

若竹拎着食盒进来，身后跟着桃双，桃双手里也拎着一个食盒。

顾云柒目光从桃双身上扫过落在若竹身上，笑道：“在说你呢！说你怎么还不来！是不是想饿死我们，你好一个人独吞所有饭菜！”

若兰看懂了顾云柒的意思，没再继续刚刚的话题，而是顺着顾云柒的话笑了起来。

“切！”若竹嫌弃地翻了翻白眼，边说边将食盒中的饭菜一一摆出来：“小姐你未免太小看若竹了吧！就这点饭菜还值得我若竹谋主害命？”

几个人看了若竹这幅神情都不禁笑了起来。

桃双眸光闪了闪，也跟着一起笑。

一时间，整个云柒阁的气氛变得十分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