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堂上之人来到白衣面前,脸上怒意未减,眼睛紧紧的盯着白衣,猛喝一声道,“滚出去。”右手为掌,一掌便把白衣扫了出去,跌落在数丈外的白衣顿时从胸腔里喷出一口热血。
就在苏莫离将要翻白眼,痛昏过去时,那人及时将两枚钢针抽出,那虫子如获新生般,扭了扭身子,倒在檀木盒子的角落里。那苏莫离亦是如此,头上,后背忽然间没了那锥心剔骨的痛,头一歪也昏死过去。那人仔细将盒子收进袖中,将苏莫离抱起,往苏莫离房中去,脸上冷漠依旧,动作却异常轻柔。门外的六人大呼口气,心中犹如千斤大石放下。
那人轻轻的将苏莫离放于床榻上,让她拥靠在自己胸前,看着那张没有一丝血色仿若死人般的脸,心中又一阵悔恨。双手撩开苏莫离被汗液粘在脸上的几根细发,心里又闪过一丝心疼,心里的怒意退却了几分。轻轻的揭开她身上的衣物,直到苏莫离身上只剩一件遮体衣物,刺眼的猩红映入眼睑,满身淤青,亦有更严重之处渗出丝丝血丝。唤来紫衣,拿出些瓶瓶罐罐,紫衣正想帮着往苏莫离身上的渗血的地方抹药,哪知那带着面具的人手一挥便示意紫衣出去,紫衣惊诧间只得退出去。那人手掌覆在苏莫离背上,霎时便间源源不断的真气往苏莫离身上而去。苏莫离悠悠的睁开眼,见着是戴面具的人,意识恍惚间一惊一吓,想要起身,但身上意识所到之处皆是软绵绵的一片,连手都抬不起来,又感觉到自己身上只剩点蔽体的衣物,脸上闪现点点红晕,气若游丝道:“公子,我自己来。”
“怎么,怕我趁火打劫欺负你。”带着面具的人又气又恼,手掌间沾满药液往苏莫离身察去,手掌所过之处皆是一片清凉,丝毫不介意苏莫离身上的药液和血迹沾染到自己的身上。
苏莫离不在挣扎,闭着眼任他揉搓。
那人的手拂过苏莫离腰间之时,用手轻轻的捏了一把,“你与那小子卿卿我我的时候可有想过这钢针的后劲。我要你时刻给我记着,你不是苏莫离,你是夜月,天魔教教主夜月,生是我的人,就算死了,也只能是我的鬼。再有下次我可不敢保证还能让你留着一口气。”身后那人又作轻浮状,手掌游离在苏莫离被捏的皮肤处,轻轻的摩挲着,嘴也凑近苏莫离耳旁,带着警告的语气道,“可记清楚了?”嘴间喷出的丝丝热气却让苏莫离身子不自觉的颤抖,睫毛轻颤着,微微的点了下头。
那人对苏莫离的回应甚是满意,为苏莫离涂好药,让她靠在自己身上,又拉过床尾的被子盖住苏莫离的身子,直到天亮,那人才起身离开。
而天亮时,鸡鸣声已起,苏莫离这一夜的煎熬算是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