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以为,总有一天你会被我暖化的,只要我不放弃,只要我一如既往的对你好,可不曾想,于你而言,我不过是个跳梁小丑,自娱自乐而已。林琰的心中一热,一股甜腥味便涌上喉头,嘴里一口鲜血便喷涌而出,眼眶发红,心如死灰。身后的江福见状,又想起躺在床踏上的江柳,双膝一软,跪倒在地,口中不断的念道:“老天爷保佑,老天爷保佑,我们从来不干坏事,不该遭此横祸的。”念罢急急起身,扶住林琰手臂,双手不住发抖,对着林琰道:“林公子,咱们回去吧,不看了不看了,若是你再有个什么闪失,少爷又还未回来,我家夫人会夸的。”边说边拉着林琰往回走。
“江福,你可曾见过那伤人的人?”林琰擦掉嘴边的血迹问道。
“自死都不会忘记,咱们先回去,回去后小的给您画下来。”江福急道。
“好,回去别人夫人说我吐血的事,别让她担心,可记住了?”
“小的记住了。”
回到江府的林琰立即命江福找来纸笔,江福手中笔不停,嘴也念叨个不停“小的自小无父无母,幸得老爷将我领进府,赐我姓,养我大,见我酷爱读书写字,便收我做书童,有空便教我识字画画,在我心里,老爷夫人就是我爹娘,往后不管老爷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服侍左右的。公子,画好了,那日穿着一身黑衣,发髻里插着一根蛇形发簪,听声音应该是个男子。”江福回忆道。
坐在江福身后的林琰闭着眼,那颗忐忑不安的心在江福说好了的时候仿似提到了嗓子眼,江福将墨迹未干的画像摊在林琰面前,林琰许久才用力睁开眼,那映入眼前的画像上的人不正是一身黑衣的苏莫离,林琰像是站不住脚似的,往后猛的退了一步,眼里雾气弥漫,心里如刀割般难受,哪是男子,明明是个美的不可方物的女子,不过是喜欢一身黑衣装扮,蒙蔽别人而已。
刚迈进一脚的管家见着江福手中的画像,又抬起脚迈了出去,片刻功夫又折返了回来,手中亦拿着一副画卷,对着林琰道:“林公子,李家夫人早在前几日也命人送了副画像来,叫我们小心着画上的人,说这画像之人歹毒异常,就是天魔教的魔头,不想老爷忙于山里的事,未及时予老爷看,看来这两画像上的人便是同一人了。”
“那李夫人何时醒的?”
“说是半个月前,还命人送了着礼,还有这幅画,说是感谢老爷的救命之恩,只是可惜未能杀了那魔头。”管家恨恨的道。
原来,这一切真的都是你,苏莫离啊苏莫离,你骗的我好苦,你隐藏的太深了,我总以为你只是年幼时无亲无故的缘故,所以对人冷漠,原来你是不屑我对你的好,因为你是高高在上的天魔教主,是我看错你了。
“公子,你没事吧?”看到怔怔发呆的林琰,管家急切的问道。
“我没事,你们都出去吧,没什么事不要吵我,告诉江婶婶,明日我再去看江叔叔。”待江福与管家一走,林琰凝聚在眼里的泪终于啪的一声掉落在地上,抽出腰间软剑,一遍一遍的练剑,背部本已结痂的伤口裂了开来,渗出丝丝鲜血,被身上汗水浸湿的衣物摩擦着,那火辣辣的感觉提醒着林琰这是不争的事实。
练了不知多久的林琰终于支撑不住,倒在地上,双眼怔怔的看着房顶,眼里又是一眶热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