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仍是不说话,眉头紧皱,心里头不知在思量着什么。
紫衣站在有人头高的竹篱笆外看着静静发呆的白衣,眼里竟溢出点点泪滴,那原本眉目清秀的人此时因脚上的伤而有点佝偻着身子,眉宇间透露着一股浓浓的忧郁,目光呆滞,没有一丝清明,想来受伤不轻,愈合太慢,心情不佳。好在看那衣着虽粗糙,却也干净,整洁,面目虽清瘦了些,但也干净,那救他的人应是尽力了。
夜月伸手轻轻拍了拍紫衣肩膀,以示安慰,并轻推着她走进了院里。呆立的白衣听到声响,双眼一抬,看清篱笆前那着粗布衣裳的女子的面目后,瞬间眸光闪闪,眉宇间的喜悦如花般绽放,抬起脚往前便想向夜月行李,“姐姐”一时高兴竟忘了自己脚力不济,砰的一声,跪倒在地,紫衣和黄衣赶忙过去,人手一边拉起白衣。
屋里的母子听到动静,那赵捕头边说边往门外跑:“我说白慕允,”没错,小白在成为天魔教护法前就叫白慕允。“我不过是说你几句……”待走到门口见着白衣身旁的三人,停在门槛上,目瞪口呆。那赵捕头的老母亲闻声而出,见着紫衣三人后,心中一紧,瞬间明了,那小白眉目清秀,他身旁的三女子虽眉目各异,但方才听他叫姐姐,想来是同姓兄妹了。
小白看着院子里脸色各异的人,对着赵捕头母子道:“赵大哥,这是我的三位姐姐,姐姐们,这是赵捕头,那是赵大娘。”夜月三人听白衣叫自己为姐姐,便知他向那母子两隐藏了身份,故此心下明了,也以姐弟相称。相互行李后,那赵大娘仔细打量着紫衣三人,虽是粗布衣裳,长得却惊为天人,没有寻常女子的娇弱,虽是目光平静,但眉宇间总觉得有股戾气,怕不是农家寻常百姓。紫衣等人说明来意后,那赵捕头两母子也不强留,走时紫衣留下一些银两,赵捕头母子硬是不接,白衣故作生气时,赵大娘方留下。
“小白,你为何被人伤的如此严重。”夜月问道。
小白看了看自己的腿,娓娓道来。原来,那日在清河镇回天魔教之时,路过东城境内,小白突然内急,便在路上耽搁会,不想,出来时便遇上了江柳一行人,那江柳认出了小白,,逼问小白玉简及天魔教一行人的下落,还吩咐与他同行之人将小白去路堵的死死的,一番打抖后,小白不敌,遂受重伤,幸好带了一颗青衣给的毒雾弹,才勉强逃脱,而后便被查案的赵子凌所救。
夜月等人闻言后,眉头深皱,那江柳果真是个厉害的主,那日夺他玉简之时乃是黑夜,竟也能把人瞧的清楚,难怪公子要……
“小白,那赵子凌……”紫衣问道。
“那赵子凌虽疑心我的出现,但我不说他也没逼我,这段时日他倒真的把我当兄弟般的照顾,还有那赵大娘也是个好人。”
夜月心里想,那赵捕头浓眉大眼,眉宇间正气凛然,是个可以深交的人倘若不是各为其主,那两或许真的可以成为兄弟,真是命运捉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