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魔教里,那红衣,黄衣,绿衣,青衣,紫衣五人站于堂下,天魔教教主坐于堂上软塌上,坐看右看就是少了个人:“红衣,小白呢?”五人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脸茫然道:“教主,那日,小白不是跟在您身后一起往清河镇了吗?”
夜月想了想,的确是跟在自己身后,回来之时,出徽州城时他还在自己身后的,怎的就没回来呢,小白不是拖沓之人,不会这么平白无故的不回来的,难不成遇上尽敌了,“红衣,你和青哥往清河镇去看看,不管结果如何,年前必定回来。”
“是。”
再说那捕头赵子凌,心思缜密,头脑灵敏,在城郊询问那大娘苏莫离的情况时,早已安排了名小捕快在苏莫离父母的墓的必经之地守着,想看看那清理的干净无杂草的墓地到底是何人所为,遂那日发现苏莫离祭拜后那小捕快便快速回府衙报告,只是那白衣和苏莫离岂是等闲之辈,在那小捕快一有动静之时便被发现了,待那小捕快带着一队人马返回之时,那苏莫离早已不知去向。即使那赵捕头一直跟着大路走到了城外也未发现拜祭之人的行踪,只得原路返回。只是不曾想在返回清河镇时,在偏僻的山路里,救了一个满身是血,衣裳被利器砍的破败不堪只剩一口气的人。那赵捕头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将那受伤之人弄回去,又请郎中又是亲力照顾着,直到近乎半个月的时间那人方慢慢苏醒。
夜阑山庄里,一片喜庆,大红灯笼高高地挂着,大门上贴着闪着金光的对联,那对联上边龙飞凤舞的对子甚是霸气,丫鬟小厮们也穿着喜庆的衣服,准备过年。夜阑衣站在庭院里,看着这满院子的喜庆,一如既往的平静,自他懂事起,都是一个人过年的,而今三十的夜阑衣已旧是自己一个人过年。原本他想把那个女人带回来一起过年的,可自己筹谋了这么久,不能因小失大,不能有一丝破绽,唯有等成功的那日再说。身后的摩颜静静地站着。主子以往每年过年前的三五日都要在这大门后边站上好久,双眼紧紧的盯着大门,不知是在期盼等待还是不想一个人冷冷冰冰的在房里,或许都是。
“她回明月谷了?”
“是。”魔颜回到,“不过,似乎白衣至今未归,怕是遭遇不测。”
“技不如人,听天由命。剑魂和剑冢查的怎么样了?”
“暂时未有剑魂的消息,那剑冢据目前所收到的消息来看,可能在临州以北处一带,,具体位置善在查探中。莫行渊和李二想要完全被信任恐怕不是那么简单,毕竟莫李两家还有后人在。”
“随时让他们报告动态。那李夫人醒了没?”
“尚无醒来的迹象,不过气息越来越稳,只是时间问题,要李二让她醒不来吗?”
“不必,让她醒来,她的身份总要让人知道。另外,去库房准备一万两纹银,年前与我去探探暗影队。”
“是。”
原本过年是一片喜庆祥和的景象,奈何这天魔教却是一片沉寂,以往过年,天魔教正厅里虽不似山下人家爆竹声声,但也是笑声一片。今日,因着那白衣的失踪,众人只是简单的吃了点饭菜,便各自回房。唯有那夜月教主静静的坐在软榻上,看着眼前烧的火红的炭火发呆。那白衣也是陪了自己过了五六个年的人如今突然的不知所踪,说不在意那是假的,那六人虽与自己无血缘关系,但这些年也是拿命在陪伴、保护自己的人。夜月低着头,又想到那个说要三媒六聘娶自己与自己成亲的人,看了看自己胸前的玉魂,眼里的冷漠少了几分,可想起公子的话,那晶亮的眸子又沉了下去,心里叹道:“此生不复回头,就让那个满眼都是你,你的师妹承受你的三媒六聘吧,我已然不配了。
而此时的林琰,看着外面烟火满天,笑声一片的师兄弟们,心里却怅然若失,她明明答应了自己,为何又不告而别,为何屡屡骗自己,我把随身最珍贵的玉魂都给了她,难道她还不能明白自己的心意吗?宁愿浪迹江湖也不愿跟自己回来。此时你又跟谁在一起呢?是一个人还是很多人,还是你已经有陪伴你的人了,所以才会屡次骗我,屡次不告而别。
门外,林夫人轻叩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