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家庄里,大门紧闭,门口挂着大白的挑丧纸,庄内人皆是一身素色孝服装扮,或哀伤,或暗暗拭泪,或恐惧,正屋后临时置办的灵堂里不时传来几声呜咽、隐忍的哭声,让这原本就哀伤的夜里显得越发凄凉。
林琰一行人被简单的安置后便随夜入夜。
次日晌午,拜祭完死者后,莫家庄的正厅里。莫夫人坐于首,一身丧服装扮,原本保养较好的面容经这几日后仿佛苍老了十几岁,鬓间竟平添了缕缕白发。木纳的起身道:“今日我莫家遭此变故,感谢各位前来吊唁,如有招待不周处,还请各位见谅。”说罢便向堂下众人深深的鞠躬,眼眶处擎满了泪珠,勉强站直了身子缓缓的坐下。
堂下众人皆起身还礼道:请莫夫人等节哀。
“这是我莫家大弟子,”莫夫人指了指站于她左侧的男人像堂下众人介绍道:“因着和小儿外出拜访亲戚,故此躲过此劫,如今小儿年纪尚幼,庄中现下之事就让他来打理,各位皆是江湖中的首望,还请各位为我夫君及莫家冤死的门人鸣冤。”
“还请莫夫人及莫家诸位节哀,今日我等齐聚于此,就是想找出凶手,为莫家此次遇难的人一个交代。”说话的便是北临李家家主李婴,说话豪爽,直白。
“师父从来都是和善之人,从不与人起争执,对待我等门下弟子都是悉心教导,从不发脾气,”莫家大弟子莫行渊黯然道“师父把我领进莫家庄12年了,从没见他重罚过哪位弟子或是下人,今日遭此横祸,定然不简单”。
“出事前可有何异动?”林琰问道。
莫夫人含泪回道:“无任何异动”。说完便又用手拭去眼角的泪珠,努力不让它掉下来,继而道:“我莫家素来作息规律,亥时休,卯时作,那日大家都入睡后,子时到时,我夫君说似乎听到从庄后阁楼传来打斗声,夫君便带了几名弟子前去查看,2个时辰未回,我便谴弟子前去查看,未曾想再次见到的竟是夫君和众弟子的尸体。”
“阁楼是?”
“阁楼是盛放我庄内圣器:集魂器的地方,在后山上,由我庄中资格最老,修为最高的三位长老看护,三位长老受了严重的内伤,于次日清晨辞世。集魂器也丢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