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般的词语都难以形容,只称得上一声“娇。”
姑姥姥撑着拐杖走来,许倚容瞧见了,立马站起来想请安,便被她压着坐下了,虽说已年逾六十,可这手劲确实足。许倚容无法,只开口唤她“姑姥姥。”
姑姥姥笑呵呵的看着她“容丫头也要成亲了啊。来,姑姥姥给你梳头。”
她拿起羊角梳,边梳口里便念着
“一梳梳到尾。”
“二梳白发齐眉。”
“三梳儿孙满堂。”
“四梳永谐连理”
“五梳和顺翁娌”
“六梳......”
......
许倚容眼前浮现出母亲的样子,母亲也曾把她抱在怀里,替她梳头,还说过,以后嫁人了,要亲自给她梳头,要给她准备凤冠霞披,成为最美的新娘。
恍惚间,脖子一重,红盖头遮了她的视线。把外头鞭炮声,嘈杂声,打闹声都隔绝了。
不知过了多久,外边小僮喊“姑爷来啦!”
许倚容瞧不见外边,手里捏紧了喜帕,两个手指不安分的蜷紧来,然后又松开,反复了几次,却更叫她心跳的欢。
外边江祁安带的都是曾经学堂里的老友,各个舞文弄墨的厉害,没多久就对付完那些刁难新郎的题,只待进屋接娘子了。
林鹤轩面不改色的挡在他面前“江公子,可能同我过过招?”
身旁客人听了这话皆是一惊,在旁边劝着,说是吉祥日子不宜见血,和气生财之类的话一个劲的往外蹦。
江祁安上下打量他,认出他是那日同许倚容一同在玲珑阁的男子。作了揖,面上依旧是云淡风轻的“奉陪。”
语罢,二人便找了一个宽敞地,林鹤轩心有不甘,先一步出手,往他前面一跨步,想擒住他手腕。
江祁安往身后一退,双手背在身后并没有出手。
如此几个回合,林鹤轩便乱了阵脚,他本身武艺不精,一会便被江祁安擒住了。
江祁安见他眉目黯下,松开手依旧作了一个揖“承让。”
林鹤轩吐出一口浊气,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妹夫进去吧,表妹还在屋子里等你。”
江祁安颔首,接下他话“表哥。”
许倚容在里边听见了外面的动静,却也只能干等着,听见声音近了,立马端坐着,身姿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