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文山吓傻了,被苗长倾这一吼,才回过神来,跌跌撞撞地回厢房去找绳子。
柳文山拿来的绳子外头抱着一层细细的棉布,苗长倾利索地将也黄大仙给捆了起来。“你倒是孝顺,对你这个冒牌娘还这般仔细。”
黄大仙嗷嗷地叫疼,“儿啊,你爹去的早,为娘含辛茹苦地将你抚养长大,你怎么能伙同外人将娘给绑了起来了呢?他们是要娘的命啊!我的命好苦——”
柳文山一听这确实是他娘的声音,立刻心软了。“空闻大师,我娘回来了!这是我娘的声音!可以松了我娘了吧?我娘年纪大了,受不得这般绑着。”
空闻大师念了一声,“阿弥陀佛!”然后就不说话了。
若不是他是个和尚,不好狗拿耗子干了道士干的事情,说不定现在那个黄大仙就已经被他剥了皮了!什么杀戒啊都能放在身后了!他堂堂一得道高僧被一个黄鼠狼调戏,这事儿传出去他哪还有脸做和尚!
苗长倾随身携带着黄纸和朱砂。实在是因为黄纸和朱砂都不便宜。吴员外给她准备了那么许多,苗长倾只能带了回来!也亏得她带着黄纸和朱砂。
“孝子,弄点儿血!”苗长倾捣了捣柳文山,“救你老娘的。”
柳文山一听是救他娘的,半点不怀疑,低头咬破了手指头,血水滴答滴答地滴了下来。
苗长倾赶紧接了,“哎哟,这么猛!”
柳文山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一时心急,咬得大了一点儿。”
老道士一看危险解除,看着苗长倾又是整朱砂又是整人血的,飘在苗长倾的身边,惹得黄大仙的圆眼一直跟着老道士转。“长倾,你要做什么?是什么很厉害的法术吗?”
“那倒是没有,就是捞不到辛苦钱,让人出点儿血,心里舒坦。”
苗长倾沾了朱砂血,在老妇人的胸前画了一道锁魂符,罢了才道:“符成!”
苗长倾画完符,原本洗干净的毛笔又染上了红红的颜色。苗长倾掀起黄大仙的衣角,慢慢地擦拭着她的毛笔。“你现在要不要说说?”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我黄日天服了!”
“黄日天?你娘给你取你的名字?还是你们黄鼠狼都这么霸气?”苗长倾突然来了劲儿,她还是头一回遇上这么霸气的黄鼠狼。
黄日天大仙哼了一声,“我说了,你就放了我?”
“不放!”苗长倾点了点黄日天大仙胸前的锁魂符,“但是我这人天资好,会画的符特别多。”
黄日天大仙霸气的意志终于崩溃,“我说还不成吗?都是家传的,我叫黄日天,我爹叫黄冲天。”
苗长倾倒吸了一口气,“你爹还活着?”
黄日天大仙点头,“只要你放了我,我保证不让我的家族来找你麻烦。”
苗长倾好怕怕,挨近空闻大师,“黄鼠狼最记仇,若是寻起仇来,那可就没完没了了。要不然,咱就将他放了?”
空闻大师握着拳头,不知道要揍苗长倾,还是要揍那个黄日天大仙。
“哎,我就是随便说说的,你别这样看我,还有一种办法,就是给灭了!灭蟑螂老鼠一样的。”
黄日天大仙修炼多年,眼尖地听到苗长倾二人在商量着怎么弄死他。这下子总算是慌了,“我告诉你们一个秘密,你们就放了我走,好吗?”
“不好!”苗长倾想也不想地就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