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夫人还想再说什么,就被吴员外给打断了,“没瞧见大师在这儿吗,闹腾什么!”
说完,也不管吴夫人如何,给苗长倾给赔了罪,“大师,我已经让人安排了一个小院子,保证不会有人打扰到你。”
苗长倾倒是客随主便,跟着吴员外去了靠近主院的一个侧院,“苗大师让我准备的朱砂等物都已经准备妥当了,我这就让人去备饭,大师可有忌口的?”
“都可,管饱就成。”
苗长倾摊开黄纸,沾了朱砂,趴在桌上,吸了一口气,一气呵成,苗长倾一口气画了十张护身符。“你说,我若是去卖符,会有人要吗?”
“难说!”老道士亲眼看着苗长倾歪歪扭扭地画出平安符,一看就像是小儿学着画描红的。“你这符有用吗?”
苗长倾摇头,“我估计也悬,我十几年没画过符,谁知道画出来的是啥玩意儿。喏,这不,以防万一,才画了十张符,总有一张管用的挡一挡。”
老道长噎了好大一口气,“那我是不是要夸你思虑周到?”
“夸我就不用了,事成之后,你跟你欻火邓元帅说说情,分我几两银子,让我还给五味那小呆子。”苗长倾握着笔的手都在抖,难为她还能将平安符一口气给画了下来。
好不容易画完一道符,苗长倾就挪了个位置,屁股对着老道士,“你别盯着我看,要不然,我要画断了。”
一气呵成才成符。
等吴员外领着人送了晚饭来,摆了一桌子的饭菜,有鱼有肉,苗长倾有点儿刷白的脸色总算是好了不少。她一气儿画了这么多符,正是累得不行。
“桌上的平安符你收着,记得随身携带。”
吴员外看着桌上的一张黄纸上,密密麻麻地画了近十个护身符。符纸都是连着的,还没有裁开。
“我忘了裁开黄纸了,你自己来吧。”苗长倾已经拿起了筷子,咪了一口小酒。
吴员外紧张地看着这些平安符,虽然看不懂,但是觉得好高深的样子!“那要不然,我先去洗个手,上个香?”
苗长倾拿着筷子的手一顿,上面还沾着一点儿朱砂红,“你要是愿意折腾的话,也成。”
“不折腾,不折腾,这是应该要做的!”等吴员外再回来的时候,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长衫。
苗长倾已经喝了半杯酒,面色潮红,桌上的饭菜都已经扫了一半,画符这等体力活,若非必要,苗长倾以后都不想再做了。
不用苗长倾吩咐,吴员外将黄纸都给裁开了,还格外贴心地将剩下的黄纸都裁成了那般大小。
“日头要落山了,你回吧,记得护身符不得离身,要不然出了意外,我也来不及救你。”
吴员外摸了摸挂在腰间的荷包,荷包里放着十张附身符。“嗯,我睡觉也要抱着护身符睡!”
苗长倾酒足饭饱,吴员外让人收了桌子,一看桌上已经扫了一空,再看一眼苗长倾,这么一大桌,就是俩个壮汉都未必能吃得完,可苗长倾一人干完了全部,肚子却丝毫没有鼓起来,吴员外越发觉得苗长倾是个有本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