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房间乍一看,像是发生过激烈的搏斗的样子,可是经常打架的人却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房间的怪异之处。
首先,这房间里面随处可见各种古玩字画,可是奇怪的是,有些被砸了,有些却完好无损的摆在原地。
若说只是随机,倒也说得过去。
可随机摔的,却每一件价值高的都没有被选中,这就有点刻意了。
其次,这是左焕伦的卧房,却透着一股子靡靡之香,即便是小妾侍寝,经过一夜人来人往,早该散去了,可这屋里的香味却历久弥新,完全没有被冲淡。
只能说明,这种靡靡的香味,是每日每日的熏,浸透到木头里面的一种香味。
寻常人家谁会用这样霸道的香熏屋子?
不会!
再来,那看似被吓傻了的小妾,在夜寒逍跟白洛洛进屋的时候,身体明显的僵硬了一下,用探究的目光及其快速的打量过他们二人。
虽然她的动作幅度不大,而且及其迅速,可这两人一个武功高强,一个是个特种兵,任何一点细微的举动,都逃不过他们两人的法眼。
试问,一个丈夫被绑走,吓傻了的小妾,如何会用这样探究的目光去探究位高权重的侯爷?
正常人的反应,要么就是持续被吓傻的动作,完全不管别处,要么就是扑上来,跪在夜寒逍面前,求他救自己的丈夫。
基于以上三点,两人断定一件事,要么就是这小妾参与了绑架,要么就是左焕伦自己参与的绑架。
“好好检查检查。”夜寒逍假装没看见小妾的反应,让白洛洛好好检查。
白洛洛一个见识过各种狗血电视剧的现代人,自然戏比一般人好。
她随意看了两眼后,人畜无害的对那小妾笑了笑说:“夫人,可否与我说说,当时什么情况?”
小妾像只受伤的小白兔一样,双眸血红的看向夜寒逍,期期艾艾的道:“不知这位是?”
小白兔很聪明啊,知道男人才吃女人我见犹怜的样子。
可惜,她找错了男人。
夜寒逍连晲都不曾晲她一眼,背着手回到外间。
啧啧。
白洛洛在怀里掏啊掏,半天都掏不出来一张手帕,只得拿自己的广袖替小妾擦眼泪:“小姐姐吓坏了吧?我们方才去过煮酒大人家里,煮酒大人家夫人也吓坏了,跟小姐姐一样,可怜极了。”
她这傻白甜的样子,遭来夜寒逍一顿意义不明的目光扫射。
白洛洛傻乎乎的笑着,好像全然没看见一样。
倒是那小妾,捕捉到了。
大约是觉得白洛洛傻,那小妾期期艾艾的开口说:“我原本睡得好好的,听见屋里有响动,就去掌灯,可我刚刚掌好灯,就看见两个黑衣人带着我家老爷,就在这个位置,嗖一下就不见了,妹妹你说,人哪里能做这样的事情?这分明说鬼怪作祟啊?”
“看吧看吧,跟煮酒大人消失的方式都一样。”白洛洛咋咋呼呼的说。
杜信没好气的剜了白洛洛一眼。
白洛洛倒是看见了,她叉腰不悦的道:“你瞪我做什么?”
杜信欲跟她掰扯,王诚一把攥住杜信的衣领子说:“她就是个傻丫头,你跟她较什么劲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