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两兄妹在我这里住了三五日便买了座宅子搬了过去,具体位置我也不了解,这顾家在洛阳几代经商,所做香料也是十分有名啊,大家族里腌臜事儿多,我瞧她哥哥常拿她当奴婢来使唤!经常唤她外面来的野种。”
秦三沉思片刻,向掌柜抱拳谢过,转身就走,杜二在后面叫着说何日前来一起饮酒啊,秦三头也没回摆了摆手就走了,杜二嘴上骂了几句,刚准备去后院,韩岑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吓得这杜二差点栽个跟头。
“我说客官,您吓我一跳!”
“掌柜莫要惊慌!”韩岑再次堆起自己钱庄掌柜一般的笑意,说:“你可知这秦三的酒馆在何处啊?”
一听是打听秦三酒馆的,杜二倒也大气,连连称赞,说:“这秦三爷的手艺那真是没的说,客官您十分有眼光啊,那酒馆就在前面十字路口往右就是,十分好找。”
“掌柜如此说来我必须去尝尝,掌柜如此大气,把生意往别家推。”
“嗨,买卖成不成先不说,三爷是我朋友,我不能说瞎话不是,当年三爷刚刚来到广武镇的时候帮了我不少忙,咱做人得知恩图报啊。”
“那是必须的!行走江湖,朋友最重要!”韩岑拍了拍掌柜的肩膀也豪气万分的说:“没想到秦三爷只是个落魄厨子,不是江湖人士,也这般守得江湖规矩!我定要结交这个朋友。”
那掌柜听完摇了摇头,脸上稍微有点不高兴的说:“这就是客官您不懂了,谁说秦三爷不是江湖人士,这秦三爷当年可不是现在的模样,据说当年这秦三爷闯荡江湖的时候那也是名号十分响亮的!”
“这样啊!那倒是在下得罪了,我这就去亲自向秦三爷陪个不是去,掌柜您忙。”韩岑一脸愧疚的向掌柜告别,转身向客栈外走去,果然不出自己所料,这个秦三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他为何要打听这些女子,难不成真是要做些作奸犯科的事情嘛?嗨,在这广武镇上作奸犯科和自己这长安不良帅有什么关系,现在的自己还不如早点去放松放松。
韩岑一边想着一边走出店外,刚走过拐角进入小巷,一把小刀直接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身后传来了秦三的声音,说:“别说话,往暗处去。”
被秦三顶住脖子,走到小巷的暗处,韩岑才开头说:“三爷,这是何故啊,我今日可救过你。”
秦三始终没有走到面前来,手上的小刀也没有放下,他严厉的说:“你为何要向杜掌柜打听我的事情,你是何人!”
“三爷,你可知绑架朝廷命官是什么罪名嘛?”
“你肯定不是朝廷命官!”
“三爷是如何得知的!”
“第一,如果你是朝廷命官,你刚才问杜掌柜完全不会这么问,肯定会直接开始压迫性的审问,第二,你刚才轻描淡写的闲谈之中,就将我的底细套出来了,再加上你今日跟着长安来的大理寺官员,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是长安的捕贼官不良人。”
“三爷果然好眼力,在下正是长安不良帅韩岑!”
韩岑明显的能感觉到秦三手中的小刀颤抖了一下,这下明显的颤抖很快被秦三刻意的压制住了,韩岑试图转身,秦三在背后一声别动,韩岑只能继续举着双手说:“三爷,在下只是跟着苏大人前来办事的小吏,刚才一时好奇才向杜掌柜打听三爷的事情,只是想交个朋友。”
说完这句话之后,后面一点动静都没有,韩岑轻轻的唤两声三爷也没有反应,这才缓缓的将头转过来,之间卡在自己脖子上的小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捆在了树枝上插在了路边的草垛里,自己身后早已没有了什么人影。
在小刀上还插着一张纸,纸上写借腰牌一用,韩岑赶快一摸身上,自己带出来的苏妙歆的腰牌被这秦三摸走了,韩岑在原地突然乐了起来,这小的偷走了捆仙绳,大的摸走了腰牌,秦三挖好了坑等着自己跳,刚才在店内也是故意让自己听到那段对话,这样才能从自己身上拿到腰牌,有了腰牌对于他要查的信息就更方便了,这广武镇太好玩了。
韩岑伸了一下懒腰,自言自语说:“许久没有如此棋逢对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