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需要验证,而验证的方式就是段阿婵。
段阿婵心里在想,这个女人疯了,疯得很彻底。
段阿云手持一根白白净净的山药棒子,由于山药的粘液过于滑腻,堪比泥鳅,不得不郑重其事,神情严肃。
“我是不可能碰这个的。”段阿婵斩钉截铁道。
她天生对山药过敏,以前妈妈让她帮忙削山药皮,都会给她手套戴着,不然就会发痒,长红疹子。
“我求你了,你看我拿着也不容易。”段阿云只好使出死皮赖脸的大招。
“你明明知道我对这个过敏,你还特意来害我?”
“放心,死不了。”
“你明白一双玉手对于女神的重要性吗?”
“又不会破相,最多红一两个小时,放心,我还带了药的。”
“绿漪,我刀呢?”
段阿云眼见劝说无果,大吼一声给自己壮胆,朝段阿婵扑过去,硬是把山药糊上了段阿婵的手。
只听见木樨院里发出一声惨烈的尖叫。
不是别人,正是段阿云。
段阿婵从来都是行动派的,被强行糊上了山药棒的粘液,反手就把山药夺过来,塞进了段阿云的衣服里。
社会我婵哥,人狠话不多。
秋风瑟瑟,木樨院正是好风光。木樨花也就是桂花,挂满了枝头,鹅黄色的小花朵如羊脂,团团似云,吐露芬芳,使得整个院子都是香气弥漫,香而不腻。
木樨院已经停了所有的熏香,大自然馈赠的香是其他都比不了的。
新酒和火芦正在院子里摘新鲜的花朵,准备做糕点,做香蜜。
少女的身姿盈盈,飘然若落梅,看上去有一番美意。
红泥和北舞两个最小的丫头,手挽着比自己还大的竹篮,蹲在地上捡掉落的花朵,洗干净,晒干后可以拿来给二姑娘沐浴。
其余的人都在后院里忙活,井井有条。
表面上看上去是那么的静谧和谐。
而屋子里,段阿云捂着衣服嘤嘤嘤,犹如被糟蹋了的良家妇女。
段阿婵坐在她的七巧桌边,把玩着那根已经断了的山药棒。
“说说吧,怎么回事。”
“你这样对我,我才不想告诉你。嘤嘤嘤。”
“别在那里给我嘤嘤嘤,再磨磨唧唧,装神弄鬼的,我把你塞酸菜坛里去。”
迫于强权,段阿云一五一十地交代了自己的遭遇和猜想。
“我不就来验证一下呗,如果你的体质没有变化,说明并不是所有穿越者都是神佑者,虽然现在也不能说得绝对,但是很有可能神佑者就是穿越者。”
“依你看,所有的穿越来的人都是不死之人?”
“不能这样说,不是不死,是外力无法致死,自然死亡应该会的,那些先人也不都死了吗?我已经试过了,所有的伤害无效,只有物理攻击,会造成疼痛感,但是也没有任何实质性的伤害。”
“你居然都试过了?”
“你也可以再试试。摸摸火炉子,喝喝毒药,割割小手掌。”
“……”这女人是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