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佳觉得百感交集,这二姑娘不就是自己的好基友天天的缩小版吗?
她穿越那天因为错过自己寝室楼的门禁,不得不去蹭了没有门禁的天天的宿舍一晚,没想到醒来就到了这个诡异的时空。
她设想过无数次当天天发现自己的好朋友突然失踪,会是什么反应。合着是她们俩一起穿了?这个穿越真贴心,把唯一的敌人也给她化敌为友了。
“将军,还在等什么人吗?”裴妈妈问。余佳才发现裴妈妈一直站在她身后。
“妈妈,您老坐着吧。”段琨泽讨好地笑着,老人家因为落水一事很生气,这让他忐忑。
“我站着比较好。”等会儿训人比较得劲。
“我请了云先生过来。”
云先生好一会儿才过来,带着他那个叫小棋的童子。
云先生是人如其名,人如其声,生得是温文尔雅,气质是飘逸。只是神色之间是懒懒的,也没怎么对段琨泽上心,他只对裴妈妈行了礼。
“云兄啊,你……”段琨泽刚一说话,云先生这眉头就皱起来了。
“你别说话。”云先生及时制止他聒噪的行为。
让小棋说话,小棋进一步,拿出一张纸,字正腔圆地念到:“六月二日巳时二刻,园丁刘大楠在晚照山上看见二姑娘与大姑娘在惜花湖边拉扯,几个丫头在旁边吵嘴,大姑娘手里护着什么东西,二姑娘去抢,没有抢到,然后二姑娘推了大姑娘一把,之后两个人都落了水。当时目击此事的除了他,还有大姑娘的丫头桃蛋和二姑娘的丫头轻花、叠香、飞槐。这是园丁刘大楠的证词。”
“然后经过筛选这些丫头的证词,基本可以推出当时的状况,大姑娘捡到二姑娘的沙包,二姑娘去抢,大姑娘仍然不还,于是,双方丫头开始争吵,二姑娘没抢到沙包,就推了大姑娘,无奈地太滑,离湖太近,两人都掉进了湖里。”
“后来我去看了痕迹,应该就是二姑娘推人时脚滑了,以致于两人都掉进湖里。”云先生说。
段琨泽看向段阿婵:“阿婵,你有没有故意要把阿云推进湖里?”
“我不记得了。”她爽快地回答。
“这……”段琨泽有些语塞。
“二姑娘推人是事实。”裴妈妈说。
“是。”段阿婵回答。
“那你知错了吗?”段琨泽看着二女儿小小的身形,不忍心狠罚她。
“谋害手足,理应除名宗牒,驱逐出府。”裴妈妈冷声道。
“啊?”段琨泽心头一震。
“但谅你年幼,罚你十戒尺,抄戒规五十遍。你可不服?”裴妈妈又说。
段阿婵看了看段阿云,见她没什么反应,才接道:“服。”
本来的批斗大会居然这么温和地就散会了。裴妈妈没想到二姑娘挨戒尺居然连哼都没哼一声。
云先生在她受戒尺之前就离去了,段琨泽不忍看女儿受罚,带着段阿云去别的地方溜达了。连二姑娘挨了打后都不声不响地离开了。只剩下裴妈妈一人在招华堂,裴妈妈怎么觉得这气出得并不是很通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