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文小姐出车祸了！”

段涵飞本来捧着那本《人间恶魔》看的正入迷，王蔚然突然闯进来把他吓了一跳。

“小子，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做事要稳重，你这么一惊一乍的干什么。”

没管他的教训，王蔚然反倒是对他手里那本书产生了兴趣。封面上的死神手握镰刀，逆光而来，莫名的熟悉。

“咦？这不是那本禁书吗，老大你怎么看这个。”

当年这本书出版的时候王蔚然正在上大学，他的老师常常拿这本书当做反面教材说教，他好奇之下也偷偷买来看过。

段涵飞假咳了两声，把书塞回抽屉里锁上。正经道，“你刚嚎的谁出车祸了？”

王蔚然这才想起来正事儿。

“是文冰，文小姐。”

段涵飞有些讶异，妹妹刚死没几天，姐姐又出车祸，这文家两姐妹是招惹了死神吗？不过他还是装作一副不关心的模样，头枕在自己的手上作势就要躺进椅子里。

“咱们是刑警，又不是有人故意要谋杀她，出车祸了找交警啊。”

看他事不关己的模样，王蔚然当了真，连忙搬出刘彦这尊大佛。

“是刘局让我来找你的，他说文清案还没结，文冰又是犯罪嫌疑人，她的动向自然是要关心的。但咱们人手不够，大家都忙着，只能让你去医院看看了。”

王蔚然一字一句解释的很认真，段涵飞却在心里笑他。文冰是这个案子的嫌疑人，难道自己就不是了吗？刘彦不过是以此为借口，想让他去撬开文冰的口罢了。

这么看来，外界给刘彦的压力是真的很大啊，不然他也不会愿意食言，让段涵飞插手文清案了。

“我知道了，待会儿就去。”

段涵飞自然是乐意去的，只是不能表现的太明显罢了。

不过提起医院，月城只有一家。他前几天才在那里栽了跟头，的确是留下不少阴影。不过眼下除了硬着头皮上，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段涵飞到了医院，很轻易的问到了文冰的信息，走到电梯前时，他犹豫了一下，转身走向了楼梯。

文冰的病房在六层，段涵飞三步并作两步的往上跑，唯恐在这空荡荡的楼道里多待一秒。

当他好不容易爬上六楼，推开挡着的门，暴露在喧闹的人群中时，心情才有些许的放松。

段涵飞找到了文冰所在的病房，却看见她正在收拾自己的东西打算离开了。

“文小姐，听说您出了车祸？”

文冰被他突然出现的声音惊住，收拾东西的手一顿。

“段警官？我没什么事，不用你们操心。”

她显然比两人第一次见面时更加冷漠，就像她妹妹那句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尸体。

段涵飞这才发现，自己每次看见文冰时都会想起文清，就好像她不是个活人，而是一具行走的尸体。

“你先休息一下吧，我去问问医生，如果真没什么问题我开车送你回去。”

文冰没有答话，却在继续收拾着东西，用沉默否定了段涵飞的建议。段涵飞怕她自己先走了，也不敢离开。两人就这样一里一外的僵持着。

“段警官，好久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