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是要睡觉还是听报告啊。”

木嘉一进来就看见在沙发上睡的像死猪一样的人，怎么叫都叫不醒。虽然她想要理解段涵飞处理局里的琐事十分操劳，但今天自己也很忙啊！

“木嘉？”段涵飞不情不愿的半睁开眼，显然还在和瞌睡虫作斗争，“你怎么那么快就过来了。”

木嘉无奈扶额，显然眼前这人是睡糊涂了，“这都三个小时过去了，很快吗？”

听了这话，段涵飞一下子从沙发上蹦了起来，算是彻底清醒了。

“三个小时？！”他只觉得自己做了个奇怪的梦，却没想到时间过的这么快。“尸检报告你已经拿给刘局了吗？快给我说说。”

木嘉刚刚跟刘彦讨论了三个小时的案情，还没来得及喝杯水就来了这儿，可没想到这人更狠心，甚至连气儿都不让人喘一口，她在心里把段涵飞骂了好几遍才算解气。

“要我来看，那小姑娘就是自杀。”木嘉撇着嘴坐在段涵飞对面的沙发上，双手抱在胸前。“凶器在她自个儿手上，那刀都快嵌进她肉里去了。”

“那会不会是凶手行凶后又塞到她手上去的呢？”

对于段涵飞插话的行为木嘉很是不悦，直接丢给他一个白眼。

“死后造成的伤痕和生前造成的伤痕我都分不清楚还做什么法医。整个命案现场和凶器上只有那两姐妹的指纹，我也检查了她的胃和口鼻呼吸道，没有发现什么能麻痹神经或者致人晕厥的药物。”

一切的证据都指向文清死于自杀的事实，可段涵飞想不明白，一个要自杀的人为什么选择了这么残忍的方式，还要在死前打自己的电话。

“她的死因是什么。”虽然文清的死因看起来显而易见，但段涵飞还是想听听木嘉的专业解释。

“非要说死因的话应该是失血过多吧。”木嘉想了想，最后下了这样一个结论，“她用刀一片片割下了自己手臂，腿，腰腹甚至脸上的肉，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撑下去的，手臂和大腿都见骨了，内脏也流的到处都是。”

木嘉做法医这些年算是见遍了各种各样的尸体，可描述时场景在脑海中重现，就算是她也忍不住浑身颤栗，更别提段涵飞了。

“你真的相信她是自杀吗？”段涵飞问，他的声音甚至有些沙哑。

木嘉没有说话。

没有人愿意相信文清是自杀的，毕竟是用了这样残忍的方式，只是想象那些需要承受的痛楚就足以让一个人望而却步。可也没有人能推翻目前为止所有的证据，这个案子到此已经成了一个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