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涵飞到五楼的时候，看见501门口拉了警戒线，有一些应该是附近住户的人在门口张望，小声议论。他有些反感，本想把他们赶走，却无意发现角落里站着一个大约二十多岁的女人。

段涵飞之所以注意到她，除了她出众的样貌，还因为别人都是对501室里发生的事感兴趣，她的目光却一直落在段涵飞身上。

“都散了吧，没什么好看的。”段涵飞站在门口，刻意挡住了所有人的视线。

围在门口的老少男女依依不舍的陆续离开，最后只剩下角落里的年轻女人。

“你也快点走吧，别在这耽误事儿。”

他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凶一些，女人轻轻点了点头，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段涵飞正想再说些什么，有个小警察从房子里出来看见他，就急着催促道，“段队，蔚然，你们怎么还在这儿啊，木法医都到了，刘局该发火了！”

段涵飞不耐烦的敷衍着回应了两声，那小警察就下楼去了，他进门时不忘回头再看一眼那个女人，只见她一动不动的站在角落里，仍然紧盯着自己不放，那双无波无澜的眼睛却总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进了门是个两米宽的过道，往左走是客厅，往右走就是卧房和厨卫。

来的路上段涵飞又问了王蔚然一些大体情况，这户人家住着一对双胞胎姐妹，姐姐叫文冰，妹妹叫文清。早晨文冰像往常一样起床打算收拾着去上班，却在自家浴室里发现了妹妹的尸体，然后报了警。

本该向右去查看现场的段涵飞却往客厅的方向去了，王蔚然莫名其妙，但出于对命案现场的好奇，他还是狠了狠心抛下段涵飞自己往右走了。

客厅里，仍然穿着睡衣的女人坐在沙发上，既没有号啕大哭也没有低声啜泣，而是顶着一张白如纸的脸，双眼无神凝视窗外。

坐在女人身边安抚她情绪的女警察看见段涵飞往这边走过来，起身迎了上去。

“段队，你来了。”

段涵飞看了眼沙发上的女人，意在询问她的情况，女警察却只是失望的摇了摇头。

“从早上我们过来她就一直不说话，也不哭也不闹，说什么都不管用。”

段涵飞沉思着点点头，那女警察便离开了。他踱到沙发边坐下，不管不顾地点了一支烟。

“文冰小姐是吧？”

女人沉默着，却微不可见地皱了眉，似是对段涵飞抽烟的行为感到不悦。

段涵飞毫不介意她的不言语，缓缓吐出一口烟。

“你妹妹是你杀的吗？”

“你胡说什么！”

女人转过头，一脸愤怒的看着他，段涵飞却笑了，她才意识到自己中了他的套。

“你看，说句话没什么难的。”段涵飞说着，掐灭了手里还剩大半截的香烟。“你是事发时唯一一个和死者在这间房子里的人，如果你什么都不说，我们也许就会错过破案的关键。”

文冰用指甲掐着自己的手心，段涵飞说的话她明白，可是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