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有男朋友么?或者说结婚没?”
戴容摇了摇头“都没有。”
“像你这这么靓丽的女孩,找个依靠应该不会是什么难事吧,为什么不找一个?”
听到这句问话,戴容立马羞红了脸,但却又无奈的将眉眼憋了下去。
“因为没有什么时间。再说像我这种在酒吧上班的女人,别人怎么会认为我是个洁身自好者呢?”
“也是!”暮春同情的点点头。
看着戴容心绪有所调节,暮春很快就将话题引到了刚才在酒吧的正题上。
“能听你说说凌晨在白峰路遇到死者马花文的事么?”
换了个环境,戴容没有了之前的紧迫感,悠然的音律在耳边轻轻回响,眼前这个警察也显得平易近人了一些。
戴容侧过左脸,像是作出一副努力回忆的样子。
“今天凌晨两点左右,我和同事小梅作了告别,雨下的很大,因为我妈有重疾在身需要我照顾,所以我冒着大雨跑到了白峰路,就在我跑到居民楼的拐弯路时,突然看到了一辆黑色奔驰车停在那,我一开始以为是那辆车抛锚了,当时就想着从旁边绕过去,就在我刚要想绕过那辆车子。突然车门被里面的人打了开,我仔细看了一眼走出的那个身影,原来他正是在酒吧内想非礼我的中年男子。当时我很害怕,就想朝着居民楼的小巷子钻进去,结果他一把抓住了我的衣服,我当时问他想干嘛?可他一句话也没说,只是看着我一直在邪笑,没办法,情急之下,我连忙脱去外衣衫,我一路朝着巷子跑了进去,一直在喊救命,可是始终没有见到其他人影。我就一直跑,他始终不肯停下追逐的脚步,我当时被吓得头也没敢回。就一直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跑过几条小巷之后,我就没有再听到后面有脚步声,我回头一看原来他早已经没有再继续追逐。”
听到这,暮春才恍然明白,为什么刚才在酒吧,戴容会如此紧张,原来是生怕自己被当成嫌疑犯。
“那当时附近有没有人看到过你们。”
“应该……没有。”
整件事情经过没有目击证人,这不难免让人觉得她的言词,有待推敲。
“你是说他突然就没有再继续追逐你?”
“是的!”戴容肯定的说道。
“嗯!那你还能记得是在那栋居民楼附近脱去的外套么?”
“是……应该是在13栋与14栋之间那条小巷口。”
听完戴容对当时的叙诉,案件似乎有几个不明的地方,在此刻像是得到了答案,暮春用指关节顶着头,整理了一番脑中的思绪。大致总结如下:
死者马花文从酒吧离开,把车开到白峰路,等待戴容到来,试图想再次侵犯这名女性,但是突然追到小巷内,就没有再继续追逐。是什么原因导致死者忽然停下脚步?
还有衣服!在事故车上没有出现过,在白天去调查白峰路段,自己也不曾看见有女人的衣物掉落在地上,根据案件了解,那一带并未有小孩。
情况可能性有四。可能性一:衣物可能是被死者带到了码头,放在车内,由于后车窗开在那,衣服在水中都有浮力的定性。海上的潮起潮落倒是非常有可能把车内的衣物冲走。
不过要是按照死者的性格来分析,屡次试图想侵犯戴容,突然停下脚步没有追逐这名女性,转身回头,拿走衣物后而离开白峰路,去码头,这样的可能性让人似乎说不过去,也不符合死者性格特征。
可能性二:这位女性的衣物,如果说是当时掉在了地上,死者没拿走的情况下,肯定会掉落在地上,如果说掉在那样肮脏不毛之地,掉在那样显眼的小巷口,平常人知道不是自己的衣物肯定不会去捡。那么今天白天去调查情况的时候,自己就能留意到。
排除以上可能外,还有可能性三:眼前这个女性,因为在酒吧差点被死者侵犯,下班回去的路上带着类似电击棍的东西防身,因为又遇到了死者,于是拿出电击棍将死者致晕,然后把死者放入车子后备箱内……不……不对!这不符合逻辑。
想到这暮春立刻犹豫了一阵,瞧着眼前的戴容看了一眼。
‘娇瘦的身躯,纤细的胳膊。’
怎么可能把身肥体宽的死者拖上后备箱内,再说,结合自己再次到小区内调查到的监控,可以确定,这戴容是在凌晨两点二十分进入到高庭小区,由于这个女孩当时没有雨伞也没雨衣穿戴,自己还曾在监控画面上特别留意。
况且死者的事故车是在两点二十五分驶出开往侯马街。她不可能飞身跨过小区监控去将车开往码头制造这启意外事故。就算当时她和别人合谋共济,让另外一个人开车去,那她刚才就不用说自己在白峰路脱下衣服的事。因为衣服不见,警方肯定会认为有人处理掉了衣物。与其那样被人怀疑,大可不必道出脱下衣服的事,露出马脚让同伙处身险境。
从以上观点来看,可能性一二三都被一一排除,并可以从依据推断中得出一个结论:刚才戴容描述的话,都应该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