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越刚刚醒来,还不适应这个新的身体,以及,心底的酸涩。
一个星期前,盛越和赫蕤一起去家具城买了一张床,为她和赫蕤以后的家添置完了最后一件家具。
当这张床搬进他们的家后,赫蕤在这张床前吻了她,她现在还记得这个男人高超的吻技让她娇喘连连,仿佛化为一滩春水。
赫蕤的身体压着她,她清楚地感受到他身下的炽热,害羞地想要推开他。
这个男人在她的耳边轻声说:“越儿,我,只对你有感觉。”
她闻言害羞又幸福,赫蕤说的话深得她的心意。
只是一周后,十月十五日,赫蕤的生日,盛越惹怒了霍司朔,飞奔来了他们的小窝,却撞见让她心碎的一幕。
她的爱人,和她的姐姐,在床上翻云覆雨,就在一周前这个对着别的女人的身体爱不释手的男人,还在她的耳边说着让她心动的情话。
盛朵朵从赫蕤的身上下来,随手拿了一件赫蕤的衬衫套在身上,魅惑至极。
“我的好妹妹,你以为你这寡淡无味的样子,可以缠住蕤哥哥多久?”她赤着脚,一步步靠近盛越,看着盛越的惶然失措只觉得痛快。
她从第一眼见到这个男人她就爱上了他,但他的身边却有了盛越这个贱人,盛越浑身上下一无是处,仅仅是有盛家对她的爱护,是盛家最宠爱的三小姐,可是,这个女人一边受着蕤哥哥的宠爱,一边又和别的野男人苟且,她那么肮脏的女人根本不配蕤哥哥的喜欢。
“蕤哥哥早就厌烦你了,一个成年男人,你以为他会不想要吗?他宁愿要我也不碰你,你知道为什么吗?”盛朵朵凑近她的耳边说,“因为你脏了啊,你以为整个盛家谁还相信霍爷没有碰过你。”
盛朵朵的话像是一颗惊雷在她的耳边炸开,难怪,虽然盛家上下还是对她恭敬宠爱,但却每每还是能看到他们不经意间的嘲弄,她以为她的父母亲人们真的相信她。
“所以,你活着就是盛家的耻辱,你不配拥有盛家最尊贵的身份。”盛朵朵抬起手,轻轻一推,盛越的身体犹如断线的风筝栽了下去,沿着白色的台阶滚下去,她的头不知重重地磕在哪里,疼痛一瞬间袭上来。
她看见赫蕤出来,只穿了一条裤子,盛朵朵挽着赫蕤地手臂,赫蕤地眼神像是淬了寒霜,看着她毫无感情,身体只觉得一点点沉了下去,像是在深不见底地海底,心脏痛的难以呼吸,头上地伤也渐渐不痛了,盛越偏了偏头,看见血在自己地身边蔓延,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向高高在上的赫蕤伸出手,赫蕤逆着光宛如一个谪仙,她轻轻开口,却再也说不出一句我爱你。
盛越从睡梦中醒来,看见身边的位置趴着一个男人,她稍稍愣了一下,是霍司朔。
她没有想到以霍斯朔的身份会一直亲自照料她,她不知道霍司朔对她究竟是什么感情,为什么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得到她。
在这个时代,在霍司朔这样的人的身边,最重要的是有一个与他相配的身份,她虽然是盛家的三小姐,但是盛家这样的集团在霍家面前宛如一颗小虾米。
“你醒了。”霍司朔似乎感受到身边的人的情绪波动,睁开眼看见盛越一直看着他。
盛越偷看霍司朔被抓了个现行也没有一点窘迫,“你以后可以不用跟我分房睡,这里才是你的地方。”盛家现在不一定可以靠得住,自己最大的靠山虽然是霍司朔,但是以她之前的作风相当于一直将这个大靠山越推越远,如果有一天霍司朔不喜欢她了,对她没有兴趣了,她被赶出霍家,到时候肯定日子难过得很。
她要报仇,仅仅是靠她自己一个人的力量是不可能的,盛朵朵如今在娱乐圈如日中天,地位和权势不是轻易可以撼动的,虽然其中有她之前脑残的时候不要钱一样的打点照拂,还有她自身的心机所积累的人脉。
霍司朔没想到盛越会说这样一句话,居然同意他可以跟她一张床睡觉,虽然仅仅是单纯的睡觉无关情事,还是让他雀跃了几分,脸上只是如常,点点头应了下来。
因为受伤,霍司朔让她静养了将近半个月,每天除了睡就是吃,搞得现在她到了晚上反而不困了,坐在楼下的沙发上看电视,电视上正在重播的是白玉兰奖的颁奖典礼,众多大咖云集,一个眼熟的身影映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