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爷知道白龙是个聪明人,而且对钱财没有过多的奢求,就是对珠宝十分热衷,本来是想将白龙作为儿子的辅助者,可是培养的过程中,却发现白龙更适合经营宋家的产业,唉,现在可真是为难。
“你三妹夫组宣为人是自大了些,不过你不必跟他计较那么多,总归是一家人,好好相处就是。”宋老爷说道。
白龙其实也不是存心和宋组宣过不去的,只是那个人自作聪明,常常陷害自己,总要给些教训的。“爹,三妹夫有些事做得实在是过分,我不能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啊。”白龙委屈地说道。
宋老爷沉静地看着白龙,许久才说,“做人做生意贵在有肚量,肚量有多大,你的财富才会有多多。”
白龙很是受教,这也是宋老爷最欣赏这个年轻人的地方。
“你说我们三家联合对付金家胜算有多大?”宋老爷突如其来地问了一句。
白龙一时猜不出岳父问这个问题的真实意图,犹豫着是不是要实话实说。
宋老爷看出了白龙的犹豫,拿手里的扇子轻轻拍了一下他,笑着说,”你实话实说就好。”
“那小婿认为,我们的胜算有五成。”白龙看着宋老爷的眼睛回答。这句话说出来,肚量小的人肯定会认为自己扰乱军心、胡说八道,但是宋老爷做生意一向舍得多,得的也多,白龙很是清楚。
宋老爷哈哈大笑,这个女婿看事情倒是保守,“错了,是一成也没有!”
白龙对宋老爷的回答很是惊讶,但是心里也开始对之前所做的事产生了疑问。
“爹,那我们干嘛还要帮着那两家,我们和金家一向无冤无仇的,而且经营的东西也不冲突啊。”
“谁说我们是帮着另外两家的了?”宋老爷反问白龙。
白龙听到这句话先是十分震惊,随后看着宋老爷心照不宣地笑了。要说四大家中,最为狡猾的就是宋老爷,无论何时都能置身事外,或者及时转舵,这一点,白龙心里暗暗佩服。
钟府内,钟组宣正在发愁。自家的车马去运米的时候被强盗打劫,损失惨重,钟老爷知道这件事后被气病了,大哥身子虚弱没办法指望,其余的哥哥们回京还需几日,都不能解决现在的燃眉之急。
钟组宣自己一个人想着没意思,便去大哥房里商量。
“大哥,你说我们现在可怎么办,能做的我都做了,金家那个老狐狸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狠狠把着那些买米的人,你说我价格都降那么低了,这都亏了。”钟组宣十分懊恼地朝大公子抱怨。
“五弟,现在还是爹的事要紧,爹都昏迷了那么多天了,你看过几次,钱有爹的命重要吗?”大公子捂着胸口说,生怕一口气喘不上来被噎死。
钟组宣被大哥劈头盖脸的一顿骂惊呆了,这是怎么个事嘛,这几天里里外外哪样不是自己打点的,给爹看病的大夫也是自己请的,现在倒好,自己忙的脚不着地,还要挨病痨子大哥的吗,钟组宣心里窝火。
“大哥,你凭什么责怪我,我忙进忙出打理生意怎么了,爹最看重的不就是生意吗?”钟组宣没好气地说。
大公子抬起手指着钟组宣想骂,但是一口气提不上来脸被憋得通红,一旁的妻子赶紧倒了杯水给大公子喝下,然后顺顺气这才好些。
钟组宣一看大哥这个样子,赶紧认错,从小到大大哥在他心目中是除父亲外最有威严的人,事事都要经过大哥的同意才去做,刚刚也是被冤枉坏了才说出那样的话。
“大哥,你没事吧,我刚刚说话急了,你不要怪我啊。”钟组宣赶紧认错道。
大公子顺好了气,也理解弟弟这些天的不容易,刚刚确实是自己冤枉了他,所以态度比之前缓和了许多,“唉,这些天辛苦你了,爹那边交给我吧,你一定跟谈庆中多联系,我感觉宋家不是那么靠谱,毕竟和金家没有直接的利益关系。”
钟组宣听大哥的话,去找谈庆中。
谈府
“五公子,你怎么又来了,我还有些账要核对,恐怕不能跟你说很久啊。”谈庆中一直没把钟组宣放在眼里,他喜欢和白龙那样的聪明人打交道。
“谈公子,我家的车马在化州那边被人拦住,不知道您能不能出手援助,我们好歹是同盟啊。”钟组宣放下身段请求到。
谈庆中也很奇怪为什么钟家那么强悍的车马会被打劫,想来想去也只有金家动的手,这个忙要帮,但是肯定不能白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