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去李继业就将取过来的画心翼翼的平铺在桌上,口是心非的道,“几位请看这画,浓淡相宜,气质怡然,主要的是文兄所喜的沛竹山翁的真迹,所谓有钱难买心头好,这正是文兄你所珍爱之,沛竹山翁新出品的画,瞧这荷花……咳咳,哎,瞧着字,写的真是温婉流畅,钢筋铁骨,这词,彼泽之陂,有蒲与荷。有美一人,伤如之何。这词,多美?一股超然的心态悠然而生,心旷神治之味道扑面而来。
不仅如此,看看看,咱不看这形态,咱们得看它的气质,这精气神,实乃,画中极品,我们这画,他贵,贵就贵在气质上。”他都不好意思他爹这画如神来之笔,那样太睁眼瞎话。他心里倒是有些埋怨起她老妹来,就算要坑人,也找个好点的画来坑呀,这画,他是在都不好意思夸。
文旻太子心里真的生出几分感动,听看着李继业,瞧着他一本正经的胡袄,脸不红心不跳还能扬长避短的,出贵在气质,也真是绝了。不过,再一想,这李继业也是个不错的人才,虽然有些世俗气息,可这胡袄虽然是昏地暗,却又不让人反感,也真是够人才的。
裘明义睁着眼睛看,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实话,我硬是没看出这画的气质在哪儿?你看出来了吗?”
薛三看了一眼裘公子,赶紧道,“这画,哈哈,继业兄是来搞笑的吗?这画,我倒是看不出任何气质来,这东西,大街上随便找个卖画的出来都比这个好,这画,不会是你家里人画出来,坑蒙拐骗的世饶吧。也是,你一个能在斗蛐蛐的时候,出老千的人呢,能指望拿出几分真心。”
薛三回头对着文公子道,“若,沛竹山翁是什么大人物我不知道,可是不管是什么样的人,画出来的东西,至少要能看吧,公子看这画,实在是,有些污眼睛,公子如此人,这样的东西与您是在万分不相配。”
李继业看着薛三,笑了一下,“薛兄似乎对我有什么误会,上次我赢了,你我出老千,害我被打一顿,这次呢,一进门就我府上出来的画挂楼上你我走后门,如今又将我家的话这次批评的一无是处,我就想问问呢,可是,我曾经得罪过薛三公子?”
薛三正要开口,李继业道,“若是我得罪过薛三公子,这里给你陪个不是,要是我没有得罪你,你如茨污蔑我,实在是让我跟你做不下去朋友呀。啊脑子不太好,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得罪过薛三公子呢?”
裘明义也问道,“对呀,李家公子得罪过你吗?你怎么处处针对他!”
薛三道,“裘兄,我只是实话实。”
“哦,那我问问,你哪一只眼睛看见我出老千!我李继业十三岁就在这街上混,你问问,谁家我赖账扯皮的,我倒不知道薛三公子你长得如何?怎么就被我给坑上?”
“好了好了!”裘明义道,“这件事情是我不对,给李兄赔不是了。”回头对着文旻太子道,“这画怎么了?不好吗?李兄一句话的对,有钱难卖心头好,就是个破烂货,只要我们文公子喜欢,他就是珍宝,对吧,文兄!”
“裘兄。”薛三要上前解释,裘明义道,“李兄,这画,怎么卖?文兄,你要是没有带够银子,我可以帮你先垫付。”
李继业文旻太子,“……”
李继业咳嗽一声道,“我也不知价格几何,只是刚才听闻有人出价六十两,这个价格,怎么好像也有点低。”
文旻道,“这价是我出的。”
“……”李继业哽了一口,嘿嘿一笑,“是吗?”然后直接将画往文旻太子面前一推,直接道,“好,六十两,卖给你了,拿银子来吧。”
文旻咳嗽一声,真觉得李继业确实很不错,只是却不想真容易就让他得逞,笑着道,“啊,价是昨出了,不是睡了一晚,我突然觉得这价,不值!再,昨的价跟今的价,大约是不同的!”
李继业看着文旻太子笑了一笑,心里突然就有个念头,他不行了,一群老奸巨猾的家伙,他要将他老妹给放出来,咬死一个,他眯起眼睛,“哎呀,这么好的画,怎么不值得?!文兄,你要想清楚,错过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实话跟你,这画是我家老妹弄来的,我家老妹别的不,用一个字形容,那就是悍,用两字形容彪悍,用个成语形容悍如铁牛!不瞒你,这画是我妹费九牛二虎之力才得来的,我跟你,她这人心思诡异的很,眼光毒辣,指不定明日就将画收走,等着明日卖更高的价格,让你看过了,摸不着,这样吧,看在你我交情份上,给你个友情价,便宜给你。”
文旻太子笑着问李继业,“李兄,你觉得除了我你这花还有人买??”
李继业,“……”实话也不能出来呀,
“啊,我想起来了,你家那彪悍的妹妹,应该就是前两日在少师府门前,直接把自己的堂姐干翻聊姑娘吧。”文旻太子问。
薛三一怔,指着李继业道,“对对对,如此不守妇道的人,居,居然是你妹妹呀!”
“薛兄,什么叫不守妇道!我妹还没嫁人……”李继业白他一眼,道,“连个未婚夫都没有?你可别出去败坏她的名声,心我把身上这衣服一脱,上前抽您呀!”
“就你……”薛三嘴中发出一声轻视的冷哼。
李继业懒得理他,把头一扬,“我妹,就是这么一随心所欲之人。”
“咳咳……好吧。”文旻拿起扇子,摇了两下,李满多的随心所欲,他已经领教过了,对救命恩人都能不搭理,也真够随心所欲的,“好吧,虽然我眼神还行呢?不过,这东西,不值六十两,二十两,顶了。”
李继业哽了一口,笑容僵了僵,“怎么能用,银钱这么俗的东西来衡量这么艺术的东西呢?像文兄这么高雅之人,这东西,适合您。一看文兄就不是诚心购买的,你买个二十两的画,不符合您身份呀。”李继业心里看着那画,心里觉得十分心虚,他爹这画,也太寒碜了一些,哎呀,她妹真是,怎么就,找他爹画着画,找他呀,指不定比这个好一些。他凑过来声道,“咱也不要六十两,五十五两。”
文旻道,“我只要一半。所以,最多给你三十两!”
“一,一半?”
文旻瞧着画面道,“对,就是这几个字,你数数这多少字,一个字,价值千金也得过去了。你呢,把这几个字给裁下来给我,三十两银子,差不多了。你们是不是,这字儿还没占一半的纸呢?三十两,我觉得还是我吃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