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名义瞪大眼睛,完全是被震惊了。
“哼……再会!”李满多仰起头,高傲的转身过去,对着彩金道,“还不走,等着吃饭呢,人家要请你吗?你面子有那么大?走……”说完,趾高气扬的奔出去。
彩金赶紧福了一福,赶紧跟了上去。
等李满多跑出去,文旻太子用扇子遮住了脸,哈哈大笑起来,学着李满多的声音的道,“我闹起来,让你全家鸡鸭乱跑,狗猪乱蹦,鸡飞蛋打,人仰马翻,简称鸡犬不宁……哈哈哈啊……笑死我了……”
裘明义灰头土脸,两步跑到文旻跟前,“文兄,你怎么这样?我被个臭丫头给欺负你,你竟笑的出来。”
“你不觉得很好玩吗,哎呀,太逗了……”
裘名义,“……”
文旻太子道,“你指使人打了人家兄长,人家兄长如今还躺在床上,就骂你两句,这已经很轻了。”
裘明义道,“我这不是已经解释过,这都是误会嘛!误会!”
文旻摇摇头道,“跟你爹说,我明日还来,我就先回去了。”对着身后的人道,“走。”
“是!”
也不等裘明义挽留,直接走了出去。
李满多出来,才觉得自己着魔了,一是惊,二是怕,三是惧,一惊自己跟疯子似的怎么就跟李三娘打起来了,她丢脸其实丢的是李家的脸,就算跟她有点关系,其实关系也不那么大,就他哥那点破事,其实也怎么样,怎么值得一提,她干嘛就脑子抽风,直接动手呢,动手就动手嘛,居然还打输了,要不是被那公子伸手拦了她一下,她被从台阶上推下来,李三娘今儿就让她给交代在少师府门口了,还有那么被削掉的金簪,扎她脸上,她这辈子也就玩完了。
李满多心下害怕,觉得自己十分不正常,以她以前的性格,只会给把这事儿给抖出去,让人收拾李三娘,她完全不用自己亲自动手呀,她为什么不正常呢,她怎么变得不正常的?
李满多心里一惊,想起来了,自从在井中把十九娘给捞起来,见着那点漂亮的大金冠开始,她就老觉得鬼魅在她跟前晃,整个人精神都处于不正常当中,所以才会跟李三娘动手。
她这是不是被鬼上身了?
“阿妈呀!”
“怎么了,小姐?”彩金快哭起来了。
李满多走出来并且不快,而且她走着走着又自言自语,傻乎乎的站着想事情,所以虽然比文旻太子他们多走了一会儿,可是其实他们出来也没多走多远。
文旻太子故意跟在他们身后不远,旁边的侍卫十分不解,他们的太子爷,虽然有点不着调,可也没跟踪小姑娘的癖好,而且这姑娘,实在是无礼的很,先不说跟长姐打架对不对?这还跑人家大门口打架,这说出去,谁家敢去哟,还跑太子老师之一的少师府,这不是,存心找抽吗?
看着李满多神神叨叨的样子,彩金着实有些害怕,小心翼翼的道,“小姐,你,你是不是鬼上身了呀?”
“哎呀!”李满多顿时叫起来,一把拉着他,眼睛冒光的问道,“你也觉得我是鬼上身了吗?对对对,我就是传闻中的鬼上身!”
彩金,“……”
李满多拉着彩金道一边,小声说道,“你可能不知道,我告诉,我现在老觉得有很多冤魂在我身边晃,这边这边,到处都是,还有一个漂亮的姑娘,穿着漂亮的大红礼服,礼服上的绣线都是金丝的,那绣花秀美绝伦,简直就是人间的艺术品,我跟你说,她的头上带着那么大的一顶大的金子做成的漂亮的花冠,七彩的宝石镶嵌在上头,这么大的珍缠成花,金丝扭成各种漂亮花样,还捧着……反正,她突然就睁开眼睛盯着我,我跟你说,那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跟真的一样,对着我眨眼睛,好像再笑……你说那井,你说几百年了,全是怨气,我能不招惹点冤魂上身了吗?”
“小姐!”彩金吓的冷汗直冒。
李满多拉着彩金的手文,“你知道不知道这街上那家驱鬼法力强?”
话刚说完,就听着街对面有人唱起来,“要问本领哪家强,驱鬼捉妖风水张!”
李满多&彩金,“……”
李满多抬起头看,就瞧着街对面,有个四十余岁,闭着眼,摇头晃脑的唱着,“要问本领哪家强,驱鬼捉妖风水张。”
仔细一大量,李满多看着她衣服长过手腕,整个衣着宽大,整个人坐在椅子上,面前摆着个算命的摊子,手里拿着个铃铛,一边唱,一边叫起来,“要问本领哪家强,驱鬼捉妖风水张。”
李满多起身走过去,往他摊子面前一坐,瞧着他,“算命的?”
“姑娘要算点什么?”
“你猜!”
算命的,“……”
文旻躲在一边,差点笑出声,这姑娘,太,太逗!
算命的也楞了一下,赶紧道,“姑娘年纪不大,能问的事情也无非几样,家庭,婚姻、健康,财运……”
李满多,“我找驱鬼的。”
算命先生,“……”
算命先生理了理思绪道,“姑娘印堂发黑,深思涣散,愁容不解,面色阴沉,性情大变,目露凶光,正所谓命里犯游魂,最怕鬼缠身,人家梦山水,你总梦鬼魂,小姐,你定是沾染一些不干净的东西。”
彩金道,“你才目漏凶光呢?你才沾染不干净的东西。”
李满多道,“大师说话,哪儿轮得到你发话,大师,可有破解之法?”
算命先生道,“说句不该说的话,如今小姐你是五鬼小人暗捣乱,夜人逢之烦苦蔓,昼人逢之须警惕,流年不吉疾病缠,想要破解嘛,只怕有些艰难?”
李满多抬起头嗯,“我驱邪祟鬼,跟穷鬼什么关系?”(五鬼既五穷,智穷、学穷、文穷、命穷、交穷,年正月初五中国民间有送穷的岁时风俗)
算命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