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稚初佯装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样:“卫央央,你不至于这么记恨我吧。”
卫央央紧张的心都快跳出来了:“你胳膊真的断了吗?你别吓我啊,我送你去医院。”她试图将林稚初从地上拖起来,但林稚初一直嗷嗷叫:“疼疼疼……”
卫央央揉了揉他的肩胛骨:“很疼吗?咱们先去医院吧。不过,在去医院之前你得先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你别报警。”
“嗯?”林稚初不明白,卫央央为什么会想到报警。
“我知道,在中国打架斗殴,一旦被警察蜀黍抓到会被拘留十五天,情节严重的还会判刑,我不想年纪轻轻就蹲局子。所以……你别报警好不好嘛。”卫央央双手合十,一脸虔诚的向他发出请求。
原来是这样,林稚初懂了,看来她这个半拉中国人,还没搞清楚中国的法律。虽然他们两个的行为不涉及违法,但林稚初决定借此机会敲打敲打她,挫挫她的锐气,扳回一局。“想让我不报警也可以,除非你答应教我说俄语。”
“啊?”卫央央愣了,“就这样?”
“就这样。”林稚初一本正经的点头。
“行吧行吧,那咱们说好了,我教你说俄语,你不许报警,等会儿到了医院,你就跟医生说是自己摔的,听到了吗?”
“好。”
其实林稚初根本没多大事儿,去医院的路上,他借着活动筋骨的由头,让卫央央松开他受伤的胳膊,卫央央不解:“你受伤了欸,我要好好托住它。”
“我运动运动就好了,中国不仅有功夫,还有治疗脱臼的中医。”
“啊?”卫央央蒙了,“这么厉害?”
林稚初将胳膊抽出来,眉毛拧成一股麻花,在肩胛骨处重重摁了两下,旋即对卫央央说道:“好了。”
卫央央显然还没反应过来:“好了?”这就好了?不用去医院,不用做接骨手术?
“对啊,我好了,不用去医院。”
卫央央大惊:“这也太神奇了吧,中医好厉害,骨折了还能自己接回去。”
“那是。”林稚初自豪不已。
“可是……中医这么厉害,为什么我爸爸没教我呢?”卫央央抛出疑问。
“呃……”林稚初挠头,过了会儿解释道:“因为中医只传中国人,你有二分之一俄罗斯血统,不行。要是传给你,万一你以后不在中国待了,岂不是要把这项特殊技能传回俄罗斯了。我们老祖宗说过,中医只传国人,不传外国人。”
“哦哦。”卫央央信了。
按照约定,卫央央需要教林稚初俄语,先从最简单的字母开始。周日,卫央央做完功课,给林稚初制定了一项学习计划,打算从周一正式实施。在此之前,卫央央给林稚初提了三个要求:“从现在开始,我是你的俄语老师,老师说什么,你就得听什么,能不能做到?”
“能。”
“很好。”卫央央满意的点头,“第一个要求,我要你从今天开始,不许再跟莫安妮说一句话。”
“好。第二个呢?”
“第二个是不许跟莫安妮玩得好的女生讲话。”
“第三个呢?”
“第三个是不许跟喜欢莫安妮的男生讲话,能不能做到?”
“能。”林稚初回答的果断干脆。
“很好。”卫央央拍拍他的肩膀,露出欣慰的笑容。
相对于英语,俄语的难度强了不少,卫央央也不逼他,每天教他十个单词。到这学期结束,林稚初已经能和卫央央用俄语进行基础的沟通交流了。高二结束后就是高三,这两年省内实行政策,即高考不分文理科。
高三的压力颇大,卫央央每日在苦海挣扎,做不完的数学试卷,背不完的离骚,令她生不如死。高考前两周,卫央央索性破罐子破摔,反正她成绩不好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最后两个星期也提高不了什么成绩,还不如好好放松,吃饱喝足睡够,以最好的状态迎接考试。
抱着这样的想法,卫央央在数学课上睡着了,不过数学老师的粉笔头也不是摆设,只见一根小拇指般大小的粉笔头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精准的坠在了卫央央的脑袋上。
被砸醒的卫央央一脸茫然:“怎么了……”
数学老师怒不可遏:“卫央央,火烧眉毛的关头你还有心思睡觉?”
卫央央摸了摸眉毛:“没烧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