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后来又去了那片沼泽?我不是跟你说过不要再以身涉险了吗?你上次从沼泽回来后怎么答应我的?”
花贵妃听了欧阳越的话一时有些激动,也来不及关注什么花不花的了,打断了欧阳越的话。虽说从前对于欧阳越和花争风吃醋的事她好像站在了花的那边,但是一个母亲的天性,又怎会真的将花看得比孩子重要?
面对花贵妃的质问,欧阳越有些头疼。他是知道花贵妃的脾气的,只得一边暗暗嫌弃自己刚刚嘴快说错话了,一边脑子里快速运转想了个过得去的说辞,笑着回禀给自己的母妃大人听。
“儿臣没有以身犯险,只是去沼泽最边缘处取回来的。而且儿臣已经陷进去过一次,第二次去有小心注意的,母妃不必忧心。”
“再怎样不过是一株花而已,往后可不能如此了。”花贵妃听了欧阳越的话松了口气,但还是有些不放心,叮嘱着。
“儿臣知晓了。”
“其实刚刚儿臣是想说,那些个沼泽泥今日儿臣也带过来了,就放在正厅外呢。母妃只需找个阴凉地安置就好了,不必担心养不好的。”
说罢欧阳越还顺势侧了侧身,往正厅门口的方向指了指。
花贵妃这才注意到有个不小的木箱子在院子里,她也被暂时转移了注意,笑着道:“也亏你如此细心。如此也不怕耽误了这奇花了。”
“母妃开心就好。”
“对了,儿臣听说母妃过几日要开赏花宴?”
“对啊,怎么,越儿对这个感兴趣?平日里你都对这些宴会的不上心,入朝参政后就没见你参加过,母妃便打算着这次也不打扰你了!”
“......”欧阳越看着花贵妃,有些纠结,不知从何开口。
不过都说“知子莫若母”,看着自己儿子这番表情,刚刚还主动提起赏花宴的事儿,再联想到昨日里他才前去拜访过定安侯府,花贵妃脑子转了转,看出了些许玄妙。
怕是刚刚给自己送花,也不是用意单纯吧。
“这臭小子!”花贵妃心里笑骂了句。
她故意安静了一会儿不说话,见欧阳越都差不多想要抓耳挠腮了,她才开口:
“不过嘛,今年的赏花宴虽说筹备还有邀请的人和往年也差不多,但主要是母妃想见见定安侯府的长乐郡主。所以后来又仔细想了想,我的儿子作为长乐的未来夫君,我邀请了那些个青年才俊却不邀请他,好像也说不过去,所以也备了帖子。”
“就是不知道,我们公务繁忙的越王大人,有没有空接?”
花贵妃说完,笑意盈盈地看着欧阳越。
“既然是母妃特意准备,儿臣定然是有空的。”听了花贵妃的话,欧阳越顿时眉头舒展开来,装作没看到自己母妃明显带有打趣的眼神,起身给她作了个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