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也有一颗忧国患民之心,父亲说到午膳不华的原因时,他也深表支持,想必旁人必然没有此等觉悟。”
“珏儿啊,你说的这些都是,为父也觉得如此。”
“真的吗?父亲也那么觉得?我就说吧,他是个好人!”
“慢着慢着,为父方才,其实是想问,你对越王后院有何看法?饶了半天圈子,还被你个小丫头给带偏了。”
“这个啊,父亲想问什么就直说嘛。我对他的后院没看法啊,他不是说那些个通房规矩都没守嘛,也没有红颜知己。他连个后院都还没凑起来呢,女儿能有什么看法?”
“……”
“再说,父亲同母亲不也是立誓一生一世一双人嘛,都没什么好稀奇的。他如今不过是暂时没有后院而已,而且他还年轻,以后谁又说得准呢!”
“珏儿啊,这你就想错了吧。如今这富家子弟三妻四妾挺正常,特别是皇室之中。虽说咱们家的家风是不纳妾不收通房,但是越王他能做到如此着实是不易的。”
“而且他不是承诺了嘛,往后除了他母妃和皇妹,身边的女人唯多一个你而已。何况为父瞧着,他那是认真的,毕竟为父这未来岳丈在呢,总不至于去骗你的。”
“父亲啊,你想表达什么啊?”自己不过是对欧阳越说的话持怀疑态度,就引得父亲一下子说了那么多,宁珏都被搞懵了,没明白宁怀瑾的意思。
“为父就是想说啊,这越王,若是以后想纳妾什么的,父亲替你去把那女的砍了,你就安心和越王过日子吧。反正咱们有越王的承诺在!”
“啊?”看着宁怀瑾突如其来的豪言壮语,宁珏觉得自己愈发跟不上自己父亲的脑回路了。
“傻丫头,好好准备吧,为父现在越看这门亲事越觉得满意!那个凌恒总算对眼了一回,没坑我家女儿,哈哈!”
“呃,父亲,别太过头了,那可是南风皇的名......”
宁怀瑾听此,这才后知后觉地拍了拍自己的嘴,“为父一时忘形了,嘿嘿,下次注意!”
看着宁怀瑾满意多于其他的神情,宁珏才明白原来自己的父亲是在这儿正式的表明态度呢。
不过旁人不都说的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怎么到了自家这儿,自己都还没嫁过去,父亲就已经被他未来“女婿”给圈粉了?
但如此也好,自己的婚姻能得到唯一长辈的祝福,宁珏也是松了一口气的。
这些天,她一直担心的宁怀瑾为了自己与南风皇“硬磕到底”,或做出别的什么意想不到的事儿,这于定安侯府和定安侯府中人而言都不会是什么好的发展。
虽然自己其实对欧阳越口中的什么“除母妃皇妹外,此后唯多她一人”并不似宁怀瑾那般相信,可宁珏本身就是对这赐婚并不算排斥的,毕竟君命不可违,顺而从之往往是最有利于双方的选择。这抗旨就算此次依着情分南风皇不予追究,但那情分是越用越少的——这就是上位者,宁珏看得很明白。
而且今日瞧着了自己未来的夫君,宁珏感觉这欧阳越倒也不算是个难相处的。还有据她的观察,对方应当也是首次与自己见面。除了那句对她的承诺,欧阳越举止言语之中也没有对自己的偏执或执念。
“他应该也只是被赐婚而已吧?”宁珏心道。
那便下次找个机会,与他商量商量罢。
既为君故,他们两相安好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