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夫人提着灯笼在女儿房中找了一圈,半响后慌慌张张跑出来,惊动了守夜的侍卫。
曲时月的房中整洁干净一尘不染,余留在檀木桌上的一封信,昭示着这间房子的主人并非是一时兴起而离开。
闻声寻来的一行大人们,看见曲夫人神情慌里慌张的模样,一头雾水的同时也看见她手中的信。
“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刚才你说人没了,到底是谁?”
曲夫人一脸的一言难尽视线逐渐朦胧,有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儿。
风萧萧兮易水寒,风声吹过满屋窟窿的破寺庙,曲时月一个喷嚏接着一个喷嚏打不停,想了想自己一声不吭儿的和师兄穆语逃走,简直不能回忆起那些大人们的脸色。
“时月你不会感冒了吧?”
白千帆幸灾乐祸的捂嘴偷笑,说罢倒是体贴的脱下外套罩在她的后背上。
“呸呸呸,什么乌鸦嘴,不准这么说。”
曲时月还在安慰自己娘亲发现了那封信,这边白千帆就来触霉头,不过很快搭在肩膀上的衣服带来的暖意,明确的告诉她,师兄不过是刀子嘴豆腐心。
她垂眸轻笑,掩藏不住的甜蜜,没想到看起来大大咧咧的师兄,心思竟然会这般的细腻。
为师妹披上衣服后,白千帆作为男子,自觉守夜,两个姑娘在破庙里相互依偎而眠,白千帆时不时的回来看看火堆以免熄灭,夜里寒凉不能真把人给冻病了。
翌日清晨一大早,三人紧赶慢赶顺利追着大师兄来到边境,与想象中不同,没有狼烟战火的痕迹,竟然出乎意料的和谐。
带着斗笠遮掩住样貌的曲时月牵着同样打扮的穆语,由师兄去打探大师兄的消息,两人在军营外苦等良久。
与此同时军营内传来一阵哄堂大笑,叽叽喳喳吵闹不停,随后一群热血沸腾浑身上下满身血气的士兵从军营前走过。
门外两位与此地格格不入的姑娘,一出现便吸引住全部人的目光,那些人目光在两人身上扫视一遍,曲时月颇为不习惯被人注视,更何况是这么多异性的目光,她微微侧脸躲开。
届时一种堪称是流氓行径的口哨响起,有男人粗俗的话语钻进耳朵里,曲时月抓紧穆语的手想离开。
斗笠挡住视线,看不到穆语的脸,对方也不知道她的想法。
“这是来探望情哥哥的吧,看两位小娘子身段婀娜多姿,有没有婚嫁?别等情哥哥了,我们也不差啊。”
“就是,就是,干嘛在这里干巴巴的等着,要不要和我们去军营里玩儿,带你们去看点儿好玩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