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辛和焜原走后,炽山跟随父亲直去了书房。
父亲还未开口询问是何事,炽山就已开了口:“‘寂魂焰’又失控了。”
“何时的事?”父亲语气平淡道。
“父亲不先问问我如何了吗?”炽山轻笑了一声,只要牵扯到“寂魂焰”父亲就冷漠的很,儿时还会哄骗他两句,现在却连句多余的话都不再说了,“也是。我要是死了,父亲是不是还会说一句我修习不精?”
“炽儿,你胡说什么!你好好的在这站着我还能看不出来?又何需多问!”父亲怒目看着他,似乎对他有这种想法感到不可思议,许久后才道了一句,“你将当时的情况说一遍。”
炽山这次回来也不是来吵架的,便将那日关于苏鸿的部分除却后讲了一遍。
父亲听后道:“这么容易就被激怒,以后上了战场这可是大忌,不过也确有‘寂魂焰’的原因。既然回来了就别再走了,老老实实在家待着,回你以前的闭室去。”
“父亲又要像儿时一样,把我关到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炽山皱眉反问,垂着的手却不自觉的抓上了自己的衣摆。
父亲看出了炽山的不安以及抗拒:“都过去几百年前的事了,你又何必耿耿于怀,当年你太小不足以控制“寂魂焰”,你也知道那样对你和大家都好。”
“所以就关了我将近百年?为了能尽早出来,我每日疯了般修炼,除了南姨会日日给我送饭,怕是那百年都没人记得亘芒族还有我这么一个人了吧!”
父亲似乎有所触动,无奈道:“当时是我太心急,不该让你那么小就开始修炼‘寂魂焰’的。这次也不是要关你,只是你这次失控极有可能是个预兆,过不了多久‘寂魂焰’就会彻底反控你,这种情况你还是回闭室待着为好。”
炽山的心一下凉了半截,父亲说的什么意思?“寂魂焰”彻底反控他?那他呢,彻底沦为一个傀儡吗?
炽山看了父亲良久,最终还是问了出来:“那我呢?我还存在吗?”
“‘寂魂焰’修炼必经的两个关口,一个是祭身,一个是祭魂。第一个你九岁时已经经历过了,这次只要挺过去祭魂这一关,你就还是你,在‘寂魂焰’的修炼上便再也无忧。”父亲笃定的说。
修炼了几百年的“寂魂焰”了,炽山却对之了解甚少,和他人一样仅知道这是魔族人人言之色变的邪功,再有就是他能亲身体会到这功法的可怕。
“看来‘寂魂焰’没什么其他的事,我会注意这段时间的情绪,父亲说不是要关我,那闭室我就不去了。上次给父亲传来消息说神族有所动作,还望父亲在筹备与山臾族的大战之余能稍稍费心,别到时让渔翁得利,我就先回去盯着那人了。”炽山话落行了一礼拜别,转身就要走。
父亲忙道了一句:“先留下用膳吧,你南姨应费心备好了。”
“不了。”炽山头也没回的走了。
从族内出来后炽山就放慢了脚步,他早察觉到了身后有人跟着,便转身开口道:“出来吧。”
那人当即现身,单身跪地道:“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