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毕竟你在我们学校很有名呀。”

“是吗？”李泽笑了笑，不置可否，“我身边这位呢，是我的高中同学，肖哲，现在在我们学校金融系，大二。这家伙之前休学了一年，所以你们可能没有听过关于他的传说。大一运动会那年，有个姑娘当着全校的面儿，和他表白。结果没想到那年运动会，正赶上市领导来参观，校长气得吹胡子瞪眼，结果还没等到肖哲回复，那姑娘就被赶下了台。你们真该看看他冲上台把话筒抢过来的那个画面，太逗了。”

S大的校长个子不高，整个人看着特别的肃穆严谨，但配上那光溜溜的脑袋上只剩下一两缕的花白头发，每次都让人忍俊不禁。张羽然脑补了一下那个画面，顿时笑得前仰后合。她摸着自己的肚子，笑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后来呢？”虽然苏素的嘴角也忍不住挂着笑意，但比起想象校长气得跳脚的样子，她却对那个女生的后续故事更感兴趣。

“后来好像就再没见过她了吧。你还有印象吗？”似乎是没有想到苏素会问这个问题，李泽也是一愣，下意识地看向肖哲，问到。

肖哲摇摇头，无奈地笑道。

“说真的，从头到尾我都不知道她是哪个系的，也不知道她叫什么，想说声谢谢抬爱都没有机会。”可能是感觉到气氛有些凝重，他又故作认真地说道，“但请你们不要听信坊间传闻，说我是因为这件事才被迫休学的，我发誓这不是真的。”

看着肖哲举起了左手，做出了发誓的手势，刚刚缓过来的张羽然又忍不住在苏素旁边咯咯地笑了起来。

欢声笑语的背后总是掩藏着不为人知的心酸。

这份鼓足了勇气的喜欢也不过成了人们口中掐头去尾的谈资。虽然不知道在那个女生的世界里，曾独自幻想过多少浪漫动人的情节，只可惜在肖哲的世界里，她不过是一个从始至终都没有姓名的路人甲罢了。

苏素不记得是从哪里看到过这样一句话，

“暗恋是性价比最低的投资，喜欢如果不让对方知道，能感动的就只有自己。”

从回到宿舍后，张羽然就一直捧着她的手机，视线几乎一刻不离，嘴角的笑一直高高挂着，就没下来过。三分钟前，李泽和肖哲把她们送到楼下后，四个人自然而然地加了微信。

“你知道吗，我今天在球场上看到肖哲和李泽一起在打篮球的时候，真的是吓了一跳。没想到他们竟然是高中同学。”张羽然的大拇指在屏幕上不停滑动，苏素不用看就能猜到她正在看李泽的朋友圈。

“那从今天起，我觉得你应该多贿赂贿赂肖哲，这样岂不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真的是太巧了，如果不是你和肖哲之前就认识，今天我们恐怕也不会就这样坐下来一起吃饭了。苏素，你可真是我的福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