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黄也很兴奋,跟在来庆马前马后的跑。白玉堂笑道:“该给你把那夜鸮擎到肩上,当真便是左牵黄,右擎苍了。”
一行人也不急着赶路,信马由缰地动身了。
路过沈宅大门的时候,来庆深深地望着大门处,想到这几日来的种种境遇,想到昨日出此门时的种种惊疑惶恐,直是恍若隔世。
白玉堂见来庆在那里出神,戏谑道:“看什么呢?还想再看到那个,那个什么春香?”
来庆脸一红,回过神来道:“没有,没有。”
白玉堂哈哈一笑:“知好色则慕少艾,人之常也,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你这马上就有新宅了,到时娶了过来便是。”
来庆不懂他掉文,听得他说自己好色,回嘴道:“你才好色呢,天天一到晚上就往宅子里面跑。”忽然心念一动,问道:“白爷,您昨日见那春香可觉得眼熟?是否曾经在哪里见过?”
白玉堂想了想摇头道:“不曾见过。再说,昨日她蒙着口鼻,哪里看得见样貌。”
来庆又追问:“您再仔细想想,那衣着打扮,那体态身形,可当真没曾见过?”
白玉堂有些疑惑,仔细回想昨日情形,又摇了摇头:“当真不曾见过。”
来庆“哦”了一声,自言自语道:“那就好,那就好。”
白玉堂甚是纳闷。又过得一会,忽然间恍然大悟:“你是担心我去偷窥你的春香姑娘吗?怪不得那日还说有个地方我去不得。他nn的,小小年纪心底恁地龌龊。”挥起马鞭,抽了来庆所骑之马一下。
此时众人已然来到城外,道路上行人稀疏,那马得了一鞭,当即奋蹄疾奔。来庆骑在马上但觉突然间风驰电掣,一时吓得乱了手脚,双手环着马脖子只顾得大声呼叫。
众人大笑声中,其余马匹纷纷奋蹄追逐。一时间道路上烟尘滚滚,杂着来庆的惨叫连连,在早春的风光里渐渐去得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