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我们天天就窝在大门口,亲眼见到有外面来的老爷们到沈府里来,就是军爷们进宅子的那天,他们走的时候沈家家主还亲自送到大门外边呢,我亲耳听外面来的老爷说此次疫病就源自沈府,还说一定要找到个什么人。”
“什么人?”
“我哪知道啊,听沈家人说好像那个人已经去了别的地方。”
“后来那外面的老爷们还来过没有?”来庆心想这消息多少能打发下白玉堂,省得他觉得自己一点忙没帮上,再不愿意传授内功。
“后来这几天门都没开过,连只耗子也没来过。哎我跟你说,昨儿个我还看见春香了呢。”
春香也是他们街坊,从小一起玩着长大。后来春香进了沈府当丫鬟,一年也回不了几趟家,听说是跟着沈家老太太,还很受赏识。这两年到了要婚配的年纪,按沈府一贯的规矩,是要放出来嫁人的,来庆三剩子他们都惦记着呢。
来庆心里有点泛酸,问道:“当真?你们可说上话了?”
三剩子砸吧砸吧嘴:“哪能有那个福气,沈府的规矩大着呐,我也只是远远地看了两眼,她跟着沈家老太太呢,我这样的连边也凑不上啊。”顿了一顿,道:“要是能进沈府谋个差事就好了。”
来庆鄙夷道:“沈府哪是那么好进的。”
三剩子装作很平常的样子道:“这几日沈管家跟我挺投缘,交待下来几件事我办的也让他老人家满意,他老人家说了,让我待这件事情过去后回家跟家里大人商量商量,愿意话今后我就到沈府当差了。”
来庆大大地咽了口唾沫,酸酸地道:“那你小子这下可就发达了。”
三剩子矜持一笑:“八字还没有一撇的事,说不准说不准。”抬头看看日头,惊道:“吆,这天都快黑了,不行不行,我得赶紧回去了,沈管家还等着我去回话呢,可不敢让他老人家着急。来庆,等我回去了请你吃席哈,哎,以后咱们兄弟见面的时候可就少喽。”说完装模作样地拱拱手,步履匆忙的走了。
来庆暗暗啐了一口,看把你张狂的,穷人乍富骨头都轻三两。心里却是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