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一样的枯等,但今日知晓了要等的是个什么东西,心里就不似昨日那般战战栗栗,松快了许多。来庆就坐在那里胡乱想着些心思。
忽然间猛一激灵,四周打量一下,心里疑惑刚才是不是又睡着了。想到白玉堂说的弄成人字号的话,虽然不知道人字号是什么玩意,但听起来总归不是啥好事。想了一想,把信香拿起来夹在手指间——就算手上烧熟一块也总比变成劳什子人字号要好过些吧。
就在此时,一道黑影从空中划过,扑扑楞楞地落在来庆肩上。把来庆唬的差点没尿了,想着大约是那天字号到了,摸出竹管放进嘴里,匆忙间却拿颠倒了,又赶紧手忙脚乱地调整过来,用力一吹,响起一声有些诡异的声响,就觉肩上猛地一轻,一道黑影一闪就进了纱笼。
来庆赶紧将纱笼口处的细绳收了,这才发现刚才竟被吓出了一身冷汗,脸上痒痒的,似是还粘了几根绒羽。
稳了稳心神,来庆捧着着纱笼回了柴房,又小心翼翼地放在小几上。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心里有些好奇到底是什么玩意,却也不敢打开纱笼察看。再说了,又没有灯火,打开也看不到什么。
那玩意在纱笼里倒也老实,没发出一点动静。来庆又有些担心,心说别再是刚才收绳子的时候不小心勒到脖子给勒死了吧?小心地摸了摸纱笼的封口处,似乎也没啥异样。忽然那玩意怪怪地叫了几下,吓得来庆一屁股坐在地下,。
白玉堂回来的时候天已微明,接过纱笼甚是欣喜,将装了酒菜的包裹交给来庆拾掇,伸手打开纱笼,从中掏出一物来。
来庆定眼望去,竟是只夜猫子,心里大奇,什么人啊这是,居然玩夜猫子?!
那夜猫子腿上绑了一根竹管,白玉堂伸手取下,从中掏出一截纸卷,打开细细看了,不断微微点头。见来庆已拾掇好酒菜,哈哈一笑:“你小子这排场可不小,能让我白玉堂天天伺候着你打酒送菜的。来,先给爷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