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似是兵丁已然进得宅子,与本地的衙役奔走呼喝,听着是让各色人等回到各自屋子不得擅出,然后一队队兵丁就把守在各院门口。
有一队人扑扑腾腾跑到这边,来庆已经有束手就擒的觉悟了,却听得大宅的管家说道此处荒废已久,无人居住,竟就此走开了。
来庆狠狠出了几口长气,扶着墙颤巍巍地站起来。从门缝张望,但见宅子四周远远的尘土飞扬,人喊马嘶一片喧嚣,看情形是已将宅子围了起来,不由得双腿再软一下,一屁股坐在地上,不知过了许久,才慢慢有点缓过劲来,只是看着外面明晃晃的日头都觉得不太真切,仿佛被魇住一般。
这阵仗,是皇上不见了玉玺怎地?回想着这几日所获,也没见得有什么碍眼的物件啊。
来庆就坐在地上,打开包裹一件一件的细细审视。
正犹疑间,突觉颈上一凉,一柄利刃光芒四射地从身后架在了他的脖子上。来庆但觉胯间一暖,两眼一黑,临昏过去之前只听得有人说道:“想活命就莫做声。”
来庆醒来时觉得胯间仍是湿热,据此想来,当是昏去时间不长,而且,还活着?
脑中竟显得清明起来,偷偷睁眼望去,但见一鹿皮快靴正踩在颈子上,一柄明晃晃的短剑指在胸口,靴子跟剑的主人一身劲装打扮,正在门缝处向外张望。
来庆却是暗暗舒了一口气——看来也是道上同行,而且明显身手不俗,一般来说,这样的人物对自己这毛虫一样的存在,只要第一下没下死手,这条小命问题是不大了——当然先是自己不能惹毛了对方。
颈子被踩的有些难受,来庆不由自主咽了口唾沫。
对方显是颇为警觉,脚下明显加了点力,来庆呼吸愈发困难,却不敢有所表示。
少顷,想是外面局面已然初安,对方从门上回过身来,当然,靴子也从来庆颈子上拿了下来,用脚尖捅了捅来庆肋骨:“慢慢起身,敢做声就弄死你。”
来庆只盼对方早早离开,仍是诈作不醒。
“装死是吧?行,再不起来就再也别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