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那个时候瘦弱得皮包骨头了,她的眼珠子瞪得老大,就连呼吸都是奢侈,好像阎王掐着脖子。我求过爹,我就跪在这个门槛前,头都磕破了。”芷欢说到这,苦涩得看了眼那门槛,那年冬天她死了娘没了名声然后就是被傅沉折磨着。
“阿欢……”宋父艰难地吐出这两个字,泪水顺着脸庞打湿枕头。
芷欢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而后双手捻着被子:“我回去的时候,娘就倒在了雪地里,什么还没来得及说就被人抬走了。”
“爹爹,你活的这么辛苦,我帮帮你。”
宋父瞪大了眼珠子,如今的他一如当年的宋夫人,砧板上的肉不过是先来后到罢了。芷欢的眼里没有温情,在她看来宋父不过就是会呼吸的木头,手里的被子盖住了宋父的脸,使劲按下去那就像一刀砍了老树一样。
“不要,叫人看见多不好……”
“整个宋府都是你的,谁敢嚼舌根,快来,我真是等不及了。”
污秽的话语在门外响起,看来那何氏守不住寂寞了,浪荡的女人骨子里果然就是低贱,哪怕进了高门大院还是满脑子都是情情爱爱的。
芷欢嗤之以鼻,随后将被子掖至宋父胸口,冷冰冰地说道:“你带回来的女人,当着你的面行苟且之事,倒也不错。想来爹爹动不了,过过眼瘾也可以。”
芷欢说完后也有几分震惊,这毒舌的语气竟同傅沉极为相似,看来交融久了必然会沾染上对方的风气。可是两个冷血的人靠的愈近也只能是愈发抗拒,终有一日会有一方崩塌,而另一方也会陷入死局。
但凡沾了一丁半点感情,就休想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