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是因为先前她在娘亲那里看丫鬟给那衣裳洒痒痒粉的时候,一不小心沾染上了一些?
可是她明明离得已经很远了啊?
盛清音只觉着自己心慌得没有法子,连动都不敢动,每动一下,那衣裳摩擦着自己身子的感觉,就让她忍不住的想要挠,想要抓……
盛清音朝着一旁看去,却瞧见方才还在说痒得她心慌意乱的盛夜歌却仍旧神情自若地坐着,仿佛压根没有丝毫感觉。
究竟是哪里出了错?
盛清音咬了咬牙,拼命抑制着自己。
不应该啊,痒痒粉是她亲眼看着丫鬟洒上去的,也是李嬷嬷亲自送过去服侍着这小贱人穿上的……
盛清音忍得难受,只忍不住地在椅背上蹭了蹭。
这一蹭,却是终于稍稍缓解了一下她的痒意,只是等着她停下来的时候,那种让人恨不得不顾一切去抓挠的感觉便又卷土重来,且还愈演愈烈。
盛清音见兰贵妃没有察觉,忍不住又偷偷蹭了一下。
盛夜歌的目光虽然一直落在九儿与兰贵妃身上,可是眼角余光却叫盛清音的动作看的分明。
盛夜歌忍不住暗自挑了挑眉,那南辞究竟给这盛清音下了多少痒痒粉啊,直接便下在了衣服里面吗?为何她穿着这洒了痒痒粉的衣裳,却一直到入了宫都尚未发作,盛清音竟然发作得这样快?
盛清音不知盛夜歌在想什么,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自己身上。
那瘙痒难耐的感觉实在是让她心慌意乱,坐立不安。
盛清音蹭了椅背几次,却犹自觉着没有丝毫缓解,反倒在愈发加重,只又悄悄地挠了挠自己的胳膊。
这一挠,便有些不可收拾。
接着,便是脖子,而后,是脸。
盛清音咬了咬牙,瞧见盛夜歌仍旧似没什么感觉一般,心中便忍不住咯噔了一下。
虽不知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只是她却也知道,自己恐是被算计了。
这样下去不行。
盛清音咬牙,正欲寻个由头告辞离开,一直专注着与九儿玩九连环的兰贵妃却骤然抬起头朝着盛清音看了过来:“盛二小姐……”
盛清音浑身一僵,忙不迭地抬起头来应着:“贵妃娘娘。”
兰贵妃目光定定地落在盛清音身上:“莫不是本宫这椅子上长了刺儿不成?为何本宫瞧着盛二小姐一直不停地在这椅子上来回蹭着,不停地抓耳挠腮?”
“听闻盛二小姐在整个望京都是十分出名,不管是谁提起二小姐,都要夸赞几句,说二小姐容貌上佳,仪态教养更是一等一的好?”
“这便是二小姐的仪态教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