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刚答:“居安思危,国士之事。况如今天下并未全定,北有阗奘、延陌,南有赤川,短时间都无法攻克,如不做好长期备战的准备,战事发生之事再调集物资,则晚矣!”
顾言道:“天下之战,物资在国而不在民。何况若无前期藏富于民,又怎能从民间征调到物资?沈相之言,恰已说明此事不可取。”
沈刚道:“顾尚书差矣,如对天下赋税尽在掌握,各地仓廪才能尽快丰实;有足够的物资储备,方不用向民间征调。如依顾尚书所言,才是动民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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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谁也说服不了谁,却吵得文质彬彬一个衣服褶都不带乱的。魏崇夹在中间,完全插不上嘴,倒觉得头发快立起来了。
“停!”
简单粗暴一个字,沈刚和顾言纷纷闭嘴。大概这辈子没这么被人无理对待过。
魏崇向顾言:“此事陛下已确定要做,再说什么也是无用。”
沈刚正要笑,魏崇却已转过头来:“但既然知道此事有诸多弊端,就不能完全按照现有的思路去做,至少,是不能按照沈相你目前的思路去做。”
顾言却笑了:不错,有前途。
沈刚也点头:“王爷说的在理。”
魏崇铺了一张纸,如画地图一般,把户贴制的步骤写了下来,然后放下笔:“我们先商议一个可行的辑录田册之法,然后与户贴制糅合。二位大人想到的每一个可能导致的严重后果,我们都想一个办法结合在其中。看看最后,我们是否能得个益处最大、而弊端最小的法子。”
顾沈二人对视一眼,同时道:“如此甚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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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魏崇:我觉得都有道理。
作者:不要太在意,道理本来就是任人打扮的小姑娘。
魏崇:那是历史。
作者:嗐,人类啥不打扮啊,不要妄自菲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