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冽很满意。
就算是自己泼的脏水,言晟微也有能力洗白。他对她的能力一向有信心,只是不确定她是否会心甘情愿被自己趋势。但今天看来,不光此人可用,或许以后还能再逼一逼她。
当然今天就不必了,已经达到了目的,再逼怕是皇后要急眼。他也不再为难言晟微,道:“皇后久病初愈,确实不宜太晚。先回去休息吧。”
言晟微又福了福,一转身,趾高气扬地从甬道离开。海棠和轻絮连忙跟在后面,众人就眼睁睁地看着三个人下了见素台,转身没入黑夜中,不见了。
现在场面有点尴尬。言晟微其实不光骂了赵翰乔,基本捎带着把在场传过闲话的人都骂了,而且到最后也没给大家解释解释自己到底出轨没。挨了骂还没听到八卦,这就让人觉得,既憋屈又憋屈的。
当然看这情形,皇后其实也不用解释了,这会儿就是谁声大谁冤枉。所以言晟微稳赢。
唐冽让抖成一团的赵翰乔平身,笑呵呵地招呼继续上酒上菜上歌舞。这件事打个岔,也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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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见素台的范围,言晟微突然一把扶着路边的树,咳了起来。
“娘娘!”海棠冲过来,给她拍着背,“您消消气!栾院首说过,您不能妄动肝火!”
言晟微只顾着咳,接不上话。刚才一直提着气,实在是憋大劲儿了,这会儿又喘、嗓子又不舒服,只能一直咳一直咳,咳得胃都要出来了,别提多难受。
轻絮以为她还在生气,便安慰:“您消消气,横竖那些事情您没做过,站得正行得端,何必管别人说什么。”其实轻絮也不知道传言是真是假,但是安慰人的时候肯定就得说没做过。
终于顺过了这口气,言晟微扶着树蹲坐下,抱着膝盖稍事休整。
轻絮继续道:“那个人也真是的,娘娘得罪过他吗?这么羞辱娘娘?”就差指着鼻子骂皇后水性杨花不要脸了。
海棠咳了一声:“那个……还真得罪过。”
哈?轻絮懵逼。
海棠苦笑:“那就是礼部侍郎赵翰乔,跟娘娘讨了好几次卷宗那个。”
“啊?”轻絮也明白了,不光得罪过,这仇还挺大的。
海棠叹了口气:“我劝过娘娘无数次,不要得罪这些人,娘娘不听,唉。”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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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晟微总算把气喘匀,摆摆手,示意海棠不要拍了:“第一,我没生赵翰乔的气。”我明明是在生唐冽的气好吗?当初拿我垫脚博同情,现在又送我出头给他洗白甚至拉仇恨,要不要这么不要脸?她言晟微上辈子是扒了唐家祖坟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