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插入兜子里，天上奇观都不能碾平南烟眉间愁意。这种越是精贵的衣服越是不好退货的。

可除了退货，她又怎么可能买得起？

右手却意外在兜子最深处摸到一张小小硬纸卡。南烟以为是苏蔻扯下来的商标。取出来一看，是商标没错，却有口红草草写了几个字，“良心有亏损，所以赠长物。此物零价，尽请笑纳！”

南烟看得失笑。

苏蔻，真是个妙人！自己与苏蔻，是同事，似朋友，却又更像陌生人。从阿骨打角度，甚至可说是敌人。但某些时候，苏蔻的自来熟却又能让两人之间出现某种奇妙相投氛围。

大概这就是所谓的交际能力？而这，正是南烟所欠缺也最为忽视的。

看了看手中的骨头人。南烟微微笑。好吧，这件衣服自己不客气收了。

啊地齐声惊呼，云朵裂开一条纹，伸出一小截尾巴一样的东西。

“出来了，它出来了！”众人齐齐抬手高指。

南烟随意抬头一看。虽是数千米高空，但因为明色亮好，视线好的人可以看得大致分明。不过这对于有点近视却又没有戴眼镜的南烟来说有点困难。

南烟将眼睛睁到最大，她只看到一团模模糊糊的云。

“啊，那是它的尾巴！有点长，会抖动！”有人抑止不了激动高呼。

南烟掐下巴，有长尾巴？可蚯蚓和类人猿都有尾巴的。要判断是哪种，还得进一步观察。

周边几座高楼上全挤满人，很快从西郊外传来巨大发动机轰鸣声。人群里又是一阵哄动，很多人开始低头刷微博，很快喊道，“是Q20出动了，还是三架！”

南烟瀑布汗直下，与怀中骨头人默默交换个眼神。

Q20在网络上可谓大大有名。是华夏最新一代号称领先世界的战机，连大洋彼岸号称世界第一大国的M国都对这种战机极为赞赏。

蜀市作为Q20研发试飞基地，更是整个蜀市乃至华夏的骄傲。

南烟作为本市常驻民，以往对战机更多是只闻其声不见其形。而今天，在巨大发动机轰鸣伴随之下，三个如同大鸟的黑影正靠近云团边上。

有人抑止不住，不知从哪里取了长筒状望远镜观看。

南烟拍拍骨头人，“能让我看清楚一些么？”

阿骨打埋在羽绒服里呼噜噜传声，“那东西不会希望有任何一个人看到它出生样子的。”

南烟听罢忍不住担心，“那咱们的战机和战机里的小哥哥能保证安全吗？”

阿骨打：“非我族类，关本君屁事！”

南烟呼它一巴掌，“浪费我那么多化妆品，今晚就要你报恩！如果妖力可及的话，保证战机和小哥哥的安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