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蛊?”我心说你的蛊当时不是正在路上往这儿赶呢么?怎么又跑到苏垣城手里去了?
“是我的鼓,用来敲的那种鼓。”初瞳已经对我无可奈何了,只是无力的解释道,“我拥有风神那种无坚不摧的力量,教中那些坐享其成混吃等死的废物们肯定要留着一手以保证他们随时都能控制我。”这次初瞳在形容他们教中长老时,又在混吃等死前多加了一个坐享其成,以彰显她对于那些家伙的愤怒和不屑的程度之深。
“所以在我幼时他们帮我种下风神之时,更在同时种下了一种吸食我脑髓的蛊虫,那蛊虫平时安睡在我的脑中,他们手中有个小鼓用来控制那蛊虫,蛊虫一旦被小鼓唤醒,便会立刻在我的脑中往最深处钻,到了最后我将会变成一具傀儡。”
“你那个美男子前夫手中拿着我的鼓,正说明了他一定与我们教有什么特别的关系,他能用鼓控制我,就相当于能控制风神,说明他已经受到教中长老相当程度的信任了。”
我有些紧张的捂住了嘴。
“不要这么呆滞的看着我,有什么就问。”
“苏垣城不会被骗到你们邪教里面去了吧?”我焦急的说,“他长得那么好看,怎么能随便进什么邪教呢?”
“你还是闭嘴吧!”初瞳毫不客气的在我头顶拍了一巴掌,“我现在命都保不住了,你还在担心他,放心好了,他看起来脑子比你清明得多,不会那么容易被骗进去的。”
“我现在基本上已经可以确定了,是教中有人想置我于死地,或者说想毁灭了风神,借苏垣城之手罢了。”
“好,你要我怎么帮你?我一定尽力。”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初瞳闲闲的说,有些费力的躺回了被子里,“我现在要做的第一步先是养好伤,然后想办法逃出去,如果我没猜错,你前夫的目的地应该就是拜月教的教本部,此地虽然已经进入了苗疆的地界,水路盘区回环,还得有个十来天才能到地方,在这段期间我要好好想个逃命的法子,你到时尽力协助我就行了,成了就逃出生天,不成就死一死吧。”
“你别这么悲观啊!一定要想个万全的办法。”我对她此时如此丧气的态度有些着急。
“哪有什么悲观不悲观的,我还不知道自己能再活几天呢,活一天是一天,小梨子,我乏了,你赶紧退下吧。”初瞳背对着我侧躺着,晾着右侧的伤口免得压到碰到,极其随便的朝我挥手示意我出去。
我好想把她从被窝里揪出来好好收拾一番,但一想到她的伤,还是默默退出了房间。
我回了自己的房间,推开门之前本以为苏垣城还在睡着,谁知他竟有些呆呆的坐在榻上,双眼也没有什么神采,我极少见到他这样的落拓,进房之后本想调笑两句,却被他一阵风的扑过来紧紧地搂在了怀中。
“你醒来多久了?为什么自己离开?你去哪儿了?你是不是还想逃?”他早起时声音较平时更为低沉一些,此时他一连串的问题问得我头晕眼花,我二话不说先下手把他从我身上推开。
“你让我缓缓,我一个一个回答,”我抚了抚有些晕乎的脑袋,“我比你早醒了有一个时辰,不敢闹你起床,怕你心情一整天都差,所以我自己起来了,我去甲板上转了一圈,我也没逃,因为现在是在船上,我水性不太好,跳江无异于自杀,回答完了,有漏掉的么?”
“你醒了一个时辰了,却只去甲板上转了一圈?”苏垣城立刻发现问题所在,狐疑的问我。
这小子一向是又聪明又多疑,我本想着告诉他我去见了初瞳,可想到初瞳今天对我说的这些话,总觉得不该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