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来不及用华丽的辞藻去把陈予白夸晕让他再带我飞两趟呢,身后却传来了一个有些让人讨厌的声音。
“稀客啊,这不是施梨施小姐吗?”一把合起的折扇挑开了琉璃的珠帘,紧接着映入眼帘的是一只骨节分明,白净修长的手。我微微扬起下颌,目光向深处探去,看见一双眼尾上挑的狐狸眼。
啧,三皇子。
我虽然知道他是三皇子,但他应该不知道我知道他是三皇子,所以我不打算给他行什么千岁大礼。
“哟,这位公子,好巧啊,没想到又是在画舫上遇见了,近来可好?”我脸上扬起老鸨般的笑容,一点也不客气的挑开他挑了一半的珠帘准备进到画舫中。
“施梨……”我听见陈予白在身后叫我,料想到他定是想告诉我眼前的这位可是三皇子殿下,别这么没大没小的,巴拉巴拉。
“怎么?陈予白你有什么事要说么?”我回过头看向他,佯作懵懂的问他。
“这位是三……”我身后的三皇子可能给他使了个什么眼色,陈予白立刻一脸憋屈的改口说:“这位是齐三公子,是我的朋友,你落水的那次,也是在这艘画舫上见过面的。”
很难得见到陈予白这小子吃瘪,我憋笑憋得肚子疼。
“齐公子真不好意思,这次贸然来访,又是陈予白带我过来的。”
一走进画舫中,便有一阵风雅的熏香随风而来,画舫内部也是装扮的极尽附庸风雅之能事,随处可见一些名家字画与名贵盆景,我也说不上是为什么,我总是对这个三皇子没有一点好感。
其实从我仅见过他这么两三面来说,每次与他遇见都令我想起一句诗,说的是“五陵年少金市东,银鞍白马度春风”。
就是风流多金人俊性格好,还会玩儿。
但恕我直言,纵然这些外在的表现都体现出他是个各项条件趋近于完美的五陵少年,他在我眼里也不过是个充满野心的政治家罢了,这些风流少年的模样不过是他用来粉饰太平以假造出来的罢了。
也不知道陈予白突然把我带来做什么,秦百涟现在下落不明,我实在没什么心思再与这些权贵交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