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好字哽在喉头。
“我……我还是不要同你回去了……”我抬头看了一眼午后瓦蓝瓦蓝的天,“这长安城,我三年五载的怕是不会回去了。”说着,我想从他的手中将我的袖子抽出来。
可陈予白却上前一步,这一次直接用力攥住了我的手,我有些吃痛,低头咬住了下唇。
“你既挂念着我……和苏垣城,就同我一起回长安又如何?”这小子今天话多得烦人。
“我不想再见苏垣城,这你是知道的。”我不曾告诉陈予白上一辈之间的仇恨纠葛,可能他尚以为我同苏垣城的事儿只是小夫妻之间在斗气。
“无妨,你不必再见他。我陈府多养一个你还是养得起的。”他坚持。
“我说我不想回去,陈予白你不要逼我成不成?”我不得不高了声调,怒视着他。其实我心里,很不愿被逼到这么狼狈的地步。
我这一声怒喝之后,陈予白如梦方醒,他一怔,松开了我的手。
“抱歉,是我失态了。”
陈予白后退了一步,理了理袍子上的皱褶。
一时间,我们两人之间的氛围有几分尴尬。
我将双手背在身后,低着头不晓得该说些什么,脚上踢着青石板缝隙间的碎石和土坷垃,对面反常了半天的陈予白终于变得安静起来,我看看天,觉得该是吃午饭的时间了。
“陈予白,你今天来找我到底是什么事?”
“为何每次你都要这么问?我就不能只是来见你一眼么?”
我想了想,双手捂住了脸,只留了两只眼睛,笑着望着他。
“买一赠一,你这次可见了我两眼了。”
他终于配合的露出几分笑意,“施梨,我这次来是想告诉你,我就要回长安了。”
“怎么那么快啊?你不在这多玩一段时间了吗?你上次还说你要待十天半月呢。”好不容易能在异乡见着陈予白这个老熟人,我还想着能和他在临安四处玩一玩,可他却这么快就要离开了。
“我本就是来临安公干,上头临时召我回去,我也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