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黑着脸的李昂出现在当铺当中，自己真是晦气，从当上县令后便接二连三出现命案，不得不思量一下自己的运气，李昴向旁人询问了一下这当铺的掌柜可留有亲戚朋友，得到的结果便是这人有一四姨太还活着，为青楼的一个花妓，李昂自己是不相信什么妖狐的，所以这个四姨太是唯一的一个突破口，还有就是李昂在桌子的下面找到了十个手指印。

……

婊子无情，戏子无义，说的是。说的是“婊子”与“戏子”为了生存而没有气节。

可事实上，他们也是有血有肉的人。

到了楼上，李昂见到这个四姨太。

此刻，她披麻戴孝，一身白衣，正在为当铺掌柜上下守孝。

“想要俏一身孝！”

李昴心中忽然开车着，又是生出愧疚之感。

“见过四姨太！”李昂道。

“青天老爷，来青楼是为了何事？若是有需求，几位姐妹可以招待一二。妾身正在为亡夫守孝，不能接待一二！”四姨太道：“青天老爷，若是看上了妾身，暂且等待半年！”

“半年后，妾身自然为大人铺床垫被！”

“咳咳咳！”李昴咳嗽道：“本官，为了你官人家的案子而来！”

“官人的案子，妾身已经说了很多，不想说了！”四姨太闭上眼睛，似乎痛苦的样子。

李昴道：“本官，想要拓印你的指纹！”

掌柜一家皆是灭门了，全家上下只剩下四姨太一人，而她也成为了嫌疑对象。

四姨太道：“大人，这是何意？”

只是确认一番，四姨太立马喊到：大人不去寻找凶手，却来找妹妹拓印指纹，这是何意？莫非怀疑妹妹是杀人凶手！”

“不是的！”李昴道：“我只是求证一二！”

一旁的花妓海棠道：“莫非因为妹妹推辞半年，就找找妹妹不自在。大人也真是小气！”

李昴道：“不是的！”

白牡丹道：“大人何必难为妹妹。官人一家灭门，都是传说中了妖狐所致，全县的百姓皆是知道，大人为何不知道！”

李昂沉默了。

四姨太道：“大人，想要拓印指纹，那就拓印吧！只是那天，官人家大少爷打算将小妹赶出来，妾身就不是他家之人，不是四姨太，只是青楼一介娼妓而已，妾身名为宋茜茜！”

说着，四姨太站起身，到了一旁的砚台上，在手指上，沾染上了墨汁，十个手指皆是留下指纹。

取出那个碗上，拓印的指纹，又是对比着送四姨太十个手指指纹，不断比对着……结果是没有对上。

“不对，不对！指纹没有对上，难道我想错了！”

李昂说道，有些失望，又是有些庆幸。

“对不起！”

李昂说道，“是我想岔了！”

白牡丹道：“世人皆知道，是妖狐，灭了官人一家满门，可大人为何不知道。莫要不敢打老虎，只是刚打苍蝇。将一切罪名，推到妹妹身上！”

“妹妹，只是青楼女子，没有依靠，莫要让她过得更加凄苦了！”

白牡丹说道。

李昴道：“是我错了！”

说着，转身离去，无心在烟花之地多多停留。

回到县衙的时刻，李昂再次对比着指纹，还是不一样，这似乎证明了，四姨太不是杀人凶手。

“首先，凶手不是太强大，至少不是先天武者。若是先天武者，直接上前灭门，直接尽数斩杀了，也不需要砒霜，不需要这个算计，那个算计……施展阴谋诡计，本身就是弱小的表现！”

李昂回忆着案情，揣测着凶手的身份。

这个世界，人命不值钱。

比如，那些勋贵杀人，直接上前杀人，最后不过是剥夺爵位，或者是闭门思过而已。

还要那些顶级武者，也是无视法律，也不需要隐藏什么。

本质上，施展阴谋诡计，就是力不如人，因为力不如人，只能是多动脑子。可当势力足够强大的时刻，根本不需要脑袋转弯，直接镇压下去，毁灭一切，撕裂一切，破灭一切。简单而直接，简单而无可抵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