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站在院子里,再也没有了往日那副书生儒雅模样,样子看起来十分吓人可怖,浑身都散发出一种慑人的气息,那双寒眸像藏了一把锋利凌冽的刀子。
“主子,这件事肯定是宴会上的人做的。”
三皇子身边的护卫抱拳,一副衷心耿耿的模样,微微低着头看着地面。
此刻,扶桑站在身后的厢房门槛处,一只手扶着门框,眉眼的情绪很是复杂,眼睛微微红润,像是刚哭过一样,她咬了咬嘴唇最后皱着眉头转身进了屋子。
“对了,昨日那个小厮,带我来西厢的那个小厮,找到他!”三皇子突然想起来。
人都说日防夜防,家贼难防,看来这也是真的了。
护卫听了之后重重的点了点头。
三皇子微微眯了眸子,牙齿轻轻咬着。
很快,那个护卫就抓到了那个小厮,原来他只不过是府里面打杂的一个小工,平日里也就负责送一下货物和蔬菜,在府里就是小透明一样的存在。
那个小厮看到了三皇子,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浑身上下都颤抖着,根本不敢去看三皇子的眼睛,他话语带着哭音:“三皇子……小的、小的真的是被逼无奈的!”
“被逼无奈?你是本皇子府上的人,你觉得本皇子护不住你?还是说,你喜欢当别人的狗?”三皇子话语凌厉,一字一句如刀锋一般割着人心。
“本皇子给你一个机会,说是谁做的,我可以饶你一命,否则就让你试试五马分尸的疼痛。”
三皇子话语见冷漠,听了让人不禁心中畏惧,他在府里也是温和的玉面小书生的模样,这个时候他却是暴露了出来,让这个小厮一下子眼泪就飙了出来。
“三皇子!求求你不要杀了我,我说、我说!”
那个小厮眼睛的泪水打转,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然后抬起眼看着三皇子,那眼睛里面带着几丝绝望。
“是汝阳公主,是她指使小的这么做的……三皇子,您就看在我上有老下有小的份儿上……”
“你确定是她?”三皇子再三向这个小厮求证。
这个小厮接连又是一阵磕头,“小的如果有一句假话,天打五雷轰!”然后地面都被磕的咚咚直响,他刚一抬头,只见眼前一把寒光冷剑,一下子就刺穿了他的喉咙那把寒剑见血封喉,刀刃上面的血珠滴了下来。
“把他带下去清理了。”三皇子冷冷的睨了一眼那个瞪着眼睛的尸体,将寒剑上面的血在尸体上蹭了蹭。
“主子,如今朝堂都在逼着您参与夺权之争,汝阳公主更是对您下手,这……”护卫看了看地上的小厮,一丝厌恶。
“好了,去吧。”
三皇子挥了挥手,现在自己心情却很是烦躁,他曾经想过只有那些皇子和王侯们会视他为眼中钉,没想到如今汝阳公主也开始下狠手,原来一切都不再是从前那副模样,汝阳公主也不再是从小那个天真的丫头。
“我去将军府一趟,另外告诉管家,以后这种一次不忠的,再让我发现,就让他替这些人死。”
三皇子冷冷的撂下这句话,把手里的寒剑抛给了护卫。
“是。”护卫抱着寒剑点了点头。
三皇子坐在轿子上面,闭着眼睛,让自己焦躁的心平静下来,但是脑海里面全都是儿时自己带着汝阳公主玩乐的场景,他心里却一丝哀凉,原来,皇家当真无情。
没过一会儿,外面马夫传来一声:“三皇子,将军府到了。”
三皇子从轿子上面下来,站在门口看了看将军府的大匾,心中若有所思,然后身边跟着的侍从走到门口和将军府的家仆说:“麻烦向汝阳公主通报一声,就说三皇子来了。”
“好,请稍等。”将军府家仆一个个长得也是三大五粗、人高马壮的,看样子也像是武夫出身的,一个个也是练家子。
三皇子在门口侯了没一会儿,家仆就带着他进去了。
将军府有个专门练武的擂台,汝阳公主正在擂台下面坐着,正在观看穆凉练武耍枪,不得不说,这模样还是有些帅气的。
“三哥,今儿您怎么来了,昨天不是刚办完生日宴吗?汝阳送你的血玉你可还喜欢?”汝阳公主询问着,看到三皇子来到,她装作一副热心的样子,立马让下人备茶。
“我有事问你。”三皇子开门见山,连椅子都没有坐,而是站在汝阳公主对面,面色不悦。
“哦?什么事还劳烦三哥特地跑上一趟,现在这些个下人小厮们是越发不懂礼数了。”汝阳公主佯装替三皇子打抱不平,噘着嘴巴。
“我问你,昨日在我酒里面下药的是不是你?”三皇子态度依旧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