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素山自嘲道,“或许我的名头吓不住他?”
“陈老自谦了。”叶言将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您的名头,别说镇一镇杭城市,就是放眼全国,谁敢不给三分薄面?”
“老夫也是这么想的。”陈素山陡然哈哈大笑起来。
食指抚过精心打理过的胡须,他语气淡淡道,“老夫赠了份亲笔签名的纸扇,交由柳生转送。”
“您老放一句话出去不就得了,何须多此一举赠扇?”
叶言摇头,觉得大题小做了,陈素山这么响亮的名头,犯不着和一个不长眼的小东西如此客气。
“让他长点记性。”陈素山道。
叶言恍然大悟,但转念一琢磨,也颇为好奇,到底从哪跳出来的玩意,竟然敢找金鸿集团的麻烦?
于是多嘴问道,“陈老可知晓此人背景?”
陈素山面露不喜,不过还是勉为其难给了答复,“老夫年纪大了,不是什么阿狗阿猫,都要记住他的名字。”
“对对对,无名之辈哪来的资格,让陈老挂怀?”叶言点头。
陈素山刚要提醒叶言趁热品茶,一道修长的身影,如鬼魅般贴近过来,他蹙起眉头,询问叶言,“你的人?”
“啥?”
叶言一脸茫然,等察觉到陈素山眼神古怪,并转身回头之后,也愣住了,来了个女子,还是个相当漂亮的年轻女子,但他并不认识。
正是阿刁。
只见阿刁摊开手中报纸,认真比对了下叶言的容貌,确定没找错人,这才开口道,“有人要见你,叶主编,你是乖乖跟我走,还是我抓你走?”
叶言,“……”
陈素山,“……”
既然彼此都不认识,那只能是擅闯私宅。
关键擅闯私宅不说,竟然还要抓人,最最关键的是,这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女子,是怎么进的陈府?
这地方是陈素山的修养重地,戒备之严,能在杭城市排进前五,别说是只鸟,严谨点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这……
“你究竟什么人?”陈素山质问,动静一大,周边安保立马乌压压围来几十号之多,几乎将阿刁围的水泄不通。
“刚听二位聊到,某只于你们而言猫狗都不如的无名之辈,也配有狗胆去找金鸿集团的麻烦?”
阿刁撇撇嘴,瞳孔深处泛起一抹寒意,“也不知道,他听着了二位这么形容他,会不会生气。”
嗯?
这句话有点意思!
“原来你是那条狗的人?”
陈素山与叶言仔细琢磨,大致猜到这女人和找金鸿集团麻烦的那位,是一路的,不等陈素山开腔,叶言已经破口大骂起来。
“真是路子好野的一条狗啊,不但找陈老提携的金鸿集团麻烦,还敢跑陈老府邸抓人,活腻味了吧?”
阿刁眯起眸子,纠正道,“我家主子,姓沈名卓!”
言外之意,提醒叶言用词注意点,别张嘴闭嘴这狗那狗。
“我管你姓什么,在咱陈老眼里,视你后面那主子为狗都算看得起了,哼,沈卓,名字倒是……沈,沈卓?”
一秒恍惚。
本该继续嚣张跋扈,咄咄逼人的叶言,当场愣住,然后是豆粒大的汗珠,从两侧太阳穴滚落。
“继续。”阿刁伸手示意叶言痛快发言,别憋着自己。
然而,逐渐脸色青白的叶言,以一种非常僵硬的姿态,扭过头,失魂落魄的望向陈素山,莫不是那个沈卓?!
陈素山也懵了。
难道找金鸿集团麻烦的是当世战神,沈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