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赵肃的手指作势又要收紧,苏夏终于打消了作死的念头,捏着赵肃的手臂求饶。
“有话好说,有话好说,我又想起来,想起来了~”
笑话,虽然没有性命之忧,但被束缚着喘不过气儿的感觉她可不想再体会一次,这时候便发挥出一个演员的专业素养了。
张口开始忽悠,“我会医术,虽然技艺不精,但对于尚先生这心疾,恰巧在一本古籍上看到过,你知道前朝的东临相爷吧,他的症状和尚先生的差不多,只是没有尚先生这般严重,御医就是用了那个法子,真就治好了相爷的心疾。我想着,尚先生这情况,用那法子试试,说不定有两分把握~”
东临相爷的心疾,史书上多有记载,毕竟得了这么严重的心疾还被治愈,就很值得天下医者趋之若鹜。
奈何那位给相爷治好病的御医对于这个方法只字不提,史书上不敢乱写,便只一句话解释。
这一点苏夏是可以理解的,那位东临相爷在东临算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存在,身份非同一般,想要活命肯定收罗了天下奇招妙法。
而让他痊愈的方法,苏夏要是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换心之法。
至于御医不愿透露,一方面可能有东临相爷的施压,另一方面,可能也是不想让更多的医者在这件事做文章,去做更多的尝试。
毕竟,这是拿一个鲜活的生命去换取一个残破的躯体。
赵肃听着她满口胡话,目光里带着审视,下午的日色都无法将他周身的寒气冲散,苏夏真想感叹一句,真他娘的凉快!
不过捏着她脖子的手心是滚烫的,那是独属于男人的体温,属于赵肃的体温。那深深的茧子磨蹭了颈脖的肌肤,让苏夏忍不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心里也跟着起了小疙瘩,痒痒的,软软的,还有点刺激!
她是抖m吗?
苏夏嘴角微扯,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可对着赵肃一张冰霜脸,又不好笑出来。
赵肃大概也看出了她憋得辛苦,嘴角抽搐,小命都被人拿捏了,居然还有心思笑,真当他不敢杀她吗?
“什么方法?”赵肃发大善心,打破了僵局。
苏夏眯了眯眼,笑得单纯灿然,“我要告诉你了,小命可就不保了。”
毕竟换心这方法说出来,也不一定轮得到她操刀,白丁老人显然更合适。
赵肃笑了笑,拇指狠狠的划过她脆弱的血管,“还挺聪明。”
说罢,松开了她可怜的小脖子,苏夏忍不住大喘了一口气,心也落到了底。
赵肃却没想这样放过他,试探的语气搅和着她刚刚缓和的脑神经。
“不过爷最讨厌自作聪明的人。”
苏夏端起桌上的茶咕隆咕隆的灌了几口,嘴里没砸吧出味儿来,视线落在竹林口的清泉上,“我也不想聪明反被聪明误啊,爷你就相信我吧,我是真想让尚先生好。”
赵肃扬眉,看着这厮的小动作,明明心里害怕却要装模作样的掩饰模样,有心不让她好过,便一直板着一张脸装着一副煞王模样。
“你和他很熟吗,怎么就愿意为他冒险?”
苏夏就呵呵了,她就是吃饱了撑了,看着尚易书脸色一天不如一天,被丢到了九霄云外的医者仁心突然就被捡回来。
苏夏望天,一声长叹:“大概是犯贱吧!”